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嘻笑打闹,在宴席上穿梭,这桌喝一口万江楼最甜蜜的松云露,那桌抓一块香得流油的五花大扣肉。
婚宴本是喜庆的事情。有三两孩童如此一闹,更添热闹。来到飞云庄祝贺的宾客,无不是庄主沈飞云的亲朋好友,他们自然不会因几个孩童的本性之为而不高兴。
庄主沈飞云携沈秋白坐在主家席位。沈少君刚想坐下,沈少阳将他一把扯起,坐到旁边一席。
“干甚么!”
沈少君一脸不悦,气鼓鼓地坐下。
沈少阳道:“如此无礼,爷爷怎会高兴?”
沈少君道:“妹妹大喜之日,我们作为哥哥的,陪爷爷坐在主家席位,有何不可?”
沈少阳摇摇头,叹道:“你看看他们?”
沈少阳轻轻指了指不远处相谈甚欢的几名老者。
“咦~”
沈少君一看,一脸惊讶:“江南四大世家的掌门都来了?”
“当然”
沈少阳道:“你以为这场盛大的宴席,仅仅是妹妹的婚宴?爷爷精明圆滑若斯,岂会放过这次与四大世家拉近关系的机会?”
沈少君行事向来鲁莽,却也不敢坏了爷爷的大事。
四名气质不俗的老者见沈飞云已露面,笑意吟吟的,走进问候。
沈飞云和沈秋白起身还礼。
“哈哈哈……”
沈飞云心情舒畅,显得格外的高兴,拱手道:“四位尊贵的家主光临寒舍参加小孙孙的婚礼,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哎!说哪里话!”
江南柳家家主丁春阳道:“老哥哥纳此孙女婿,好事迎门,自然忙些。我们年纪轻轻,况且这飞云庄的路,我们还是识的,又岂敢麻烦沈老哥?”
丁春阳年愈六旬,一缕长须颇有道骨仙风,只是一身紫色长袍让他多了许多贵气。
江南四大世家,家家皆有财有势,然若论综合实力和江湖地位,还得数江南丁家声明最胜。是以江南柳家、秦家、江家皆以丁家为尊。
沈飞云微微一笑,朝四大家主道:“一回生,二回熟嘛。况且沈某与四大家主神交已久,今日虽初见四位,却倍感亲近。请坐!借此机会,你我当把酒言欢,共享乐事。”
“请!”
四大家主还了一礼,纷纷落座。
沈秋白亲拿起酒壶,亲自斟酒。
江家家主江维山向左右一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沈秋白道:“江前辈,您在找什么?”
江维山道:“今日婚宴,似乎还少了一个人?”
“少了一个人?”
沈秋白朝左右看了看,说:“秋白不知还少了谁?还请前辈赐教。”
江维山年龄与丁春阳香仿,少说也比沈秋白大了二十岁,当一当前辈也没什么。但前辈长前辈短的,江维山听了,却非常不喜欢。
“秋白贤侄,为何总叫前辈?生分了不是?如若看得起,叫我一声叔叔便是。”
沈秋白连连点头称是:“江叔教训的是,小侄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说罢,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柳家家主柳南北“哈哈”一笑道:“秋白贤侄果然爽快。只是,方才维山老哥所问,也是柳某所惑。秋白贤侄作为小孙女的叔叔,自然要帮忙陪客,作为孩子的父亲,秋明贤侄更应该出来见见远道而来的朋友。莫非,秋明贤侄成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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