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震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花容得知刚刚韦容生抽了血,坚决要他立即回家去休息。在季文辉的劝说下,情绪激动的花容终于答应陪儿子一起回去等消息。蝶影望着母亲和弟弟渐渐远去的背影怅然所失,难怪母亲会单单宠着弟弟,原来她真的是要来的孩子。
“蝶影,情况已经稳定了许多,你也先回去等消息吧。只要你父亲一有新情况,我会立即通知你。”季文辉送走花容,开始来游说蝶影。这天生丽质的女孩子看起来已过分憔悴,脸上甚至还能隐约看到花容留下的掌印。
“不必了,季叔,我要守着父亲直到他醒来。”与父亲的性命相比那看似罪孽重重的逆伦之举又算的了什么!无所不能的梵天,只要父亲能醒来,她情愿从此不言婚嫁,一世留在他身边,只当那天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蝶影,不要熬坏了身子,若是你父亲醒来看见你这副憔悴的样子,一定会责怪我的。”季文辉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着。
“放心吧,季叔。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回去休息的。”蝶影固执的要求留下来。事情因她而起,她怎能放心离开?季文辉扬起嘴角,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隔着重症室的玻璃窗,望着昏迷卧床的父亲。蝶影今生还是头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样子。她头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容貌丝毫不象父亲。那个检验结果会怎样,又将意味着什么呢?
她怎么会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那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父亲知道其中的真相吗?若知道还好,若不知道是否意味着母亲有事情瞒着他呢?她得谨慎从事,以免牵连母亲。可此时,她象是更希望自己并非父亲亲生,仿佛那样就能减轻**的罪孽。可实质上,不论是否亲生,眼前这奄奄一息的男子在她心中的定位依旧是父亲。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暂时还是难以从道德上赦免自己。
他居然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逃了回来,可蝶影或许已经离开了。韦震吃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玻璃窗外的长椅上好象有个人影。慢慢的,那人影逐渐变的清晰,是蝶影,她没有走,是因为自己意外遭遇的这场车祸吗?
蝶影转回头时,看见父亲微睁起双眼,她立即起身叫来医生。父亲醒了,这太好了!
几天后,韦震的伤势已大有好转。蝶影抽空偷偷去了检验部门,拿到了亲子鉴定报告。事实证明,她果然不是韦震的亲生女儿。她不知是喜是悲,却果断的撕毁了检验报告,将那个不可告人的检验结果深深藏在心中。至少,从某种意义上她算是为自己洗脱了**之罪。
再次面对他时,感觉怪怪的,既熟悉又陌生。她愿意他始终是她的父亲,可事实上,她却难以摆脱他就是她第一个男人的事实。
“去哪里了?”韦震脱离危险后,住进了一般的单人病房。经历了这次劫难,他的胸骨断了几根,一侧的锁骨摘除后,以钢钉连接。有些内出血,却还是侥幸生还。
“下楼转了转,房间里很闷。”她坐回他身边,凝视他温柔的眼睛。她自小就对父亲的双眼迷恋不以。
“叫人跟着,安全第一。”韦震低声嘱咐,嗓音沙哑。
“喝点水吗?我来喂你。”蝶影俯身用勺子将热水舀起,在唇边吹凉。生怕不保险,用舌尖轻轻试了试,才送到父亲的嘴边。
韦震却不由从那小小的举动中生出了无限的遐想,他感到身体中又有炽热的欲念在流动。真是怙恶不悛,无药可救!女儿能留下来他本该满足了,难道还要继续伤害她吗?
“你母亲一会儿会来,你可以出去散散心,让阿豹跟着。听到了吗?”他正柔声嘱咐,门已打开。
门外居然是捧着大束鲜花的金枝。她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就来了?真是越来越没分寸!要是等下与花容撞个正着,就更糟糕了。
“这位是?”蝶影望着眼前气质不凡的美女,等待父亲的介绍。
“金枝,夜总会的经理。”他只能这样介绍,“我女儿蝶影。你见过的。”
花容来的正是时候,没等进门,就看见床边一脸关切的金枝,极力压低声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好出现在这里!”
“对不起,阿姐。我这就走。”金枝边说边往门外走,花容向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一条通道。韦震对待他的太太始终是忍让纵容的态度,她与他患难与共,不论何时,他心中始终会装着这个女人。
“蝶影,出去走走,休息一下吧?”韦震生怕花容会迁怒于她,想她马上躲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