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震昏昏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头痛的象是要裂开,忽然发现梦里牵挂的人儿正趴在他的小腹上沉沉熟睡着。
不舍唤她醒来,只想这样安静的望着她。弥生,脑海里依旧徘徊着这个美好的名字。可他始终无法克制住自己漫溢的情感,伸出手抚弄她柔滑的长发。
覆在脑后的温热指掌让她瞬间清醒,她沉迷其中,不愿坐起,生怕眼前的美好时光会就此溜走。而他的指尖随后也更加放肆的游走在她细腻白皙的颈背上。他分明感受到身体内升腾的燥热,丝毫不想继续压抑下去。
执起她绵软的玉手牵到唇边,不断吮吸。蝶影有些心虚,急于将手抽回,举眉羞涩的望着韦震。难道他忘记了身在何处吗?刚欲开口,他已将食指轻轻点在她唇上,示意她保持安静。
奋力拉她如怀,吻的天旋地转。他要她,就在此时。
蝶影紧张的摇头拒绝,残存的理智很快淹没在**的波澜之中……
激情过后,她逐渐清醒,进而开始恐惧。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父亲”的房间。她又在做什么?罪恶之门一旦打开,真的停不下来吗?若心存侥幸,再不加以克制,总有一天会撞到枪口上。她仿佛看见母亲得知真相后,歇斯底里的可怕样子。任何女人都会因丈夫的背叛而崩溃,更何况始作俑者还是自己的女儿!
蝶影走后,韦震依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茂盛的棕榈树发呆。嗅得到自己的身体上还残留着她魅惑的体香,看样子他已经彻底没救了。要是被人发现,他该如何交代!明知有可能暴露,却为什么还不收敛呢?长长的哀叹一声,坐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该死!在她面前,他的裤带就永远系不紧吗!他韦震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贪恋肉欲的男人,可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
午后,很久没有见过面的妻子大老远急匆匆的赶来他的住处。韦震本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喝多了酒来看望他的。可谁料妻子刚一进门,头一句就问:“韦震,你给我说清楚,弥生到底是什么人?”
韦震一时错愕失语,全天下都知道他酒后念着这个名字吗?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什么?上午季文辉就半开玩笑地问了同一个问题。现在居然连花容也知道了,看样子她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怎么不说话?”花容对丈夫长久的沉默表示不满。
他是在费心给她编故事吗?省了吧!“去把蝶影给我叫来!”花容大声呵斥着身后的佣人。
被告知母亲来了这里,并急着叫她过去,蝶影一时紧张的手脚冰凉,浑身发抖。母亲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天啊,她现在该怎么办?
在父亲房间半敞的门外驻足,远远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
“我们之间的事情,叫蝶影过来干什么?”韦震站在窗边,对着花容极不耐烦的低吼。
“我自然是有事问她,她一直陪着你,难道就没发现你在外面又搞上个**!”
“父亲。”蝶影瑟缩着出现在门外,面对暴怒的母亲,始终不敢抬头注视对方的眼睛。
“快说,你父亲最近是不是去过日本?”花容口气严厉的质问着。
蝶影不知道这算不算秘密,能不能说,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韦震。
“不必问她了,是去过!”他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坦白得承认了事实。
“蝶影,你父亲在日本都和些什么人在一起,弥生又是谁?”被母亲这样一问,蝶影不由抖得更加厉害,惊恐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母亲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单单问她?
“花容,你想说什么?”看到那只“受惊的小鹿”,韦震断然横下心,大不了鱼死网破。花容这个样子让他极端厌恶。这个女人当自己是谁,居然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质问他!
“一个下作的日本娘们儿竟然把你迷惑成这个样子!喝闷酒喝到吐血,不嫌丢人吗?我都替你害臊!”花容气急败坏,出言不逊。
“滚出去,立刻!我不想看到你。”她实在让他忍无可忍,怎么就娶了个泼妇呢?
“蝶影,跟我走!让这个老混蛋好好想他的日本婊子吧!”花容满脸怒气,拉起女儿向外走去。
“放开她!”韦震疾步追了上去,将蝶影拦下挡在身后。
“你走不走?”花容满腔怒火,对着泪眼朦胧的女儿厉声呵斥到。看到蝶影丝毫没有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随即破口大骂,“只恨自己生养了一只无情无意的白眼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蝶影忽然觉得自己当真就是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不但不思回报生养之恩,反倒生生抢夺了母亲的爱情。她还算是个人吗?
心里憋闷得喘不上气,眩晕,而后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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