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容生驾驶着漆光闪亮的法拉力跑车沿着公路狂奔。父亲做出那样的决定用意何在?是有意在压制他的扩张,还是要给他立功服众的机会?深藏不露,简直让人难以琢磨。
把这样一个艰巨而危险的任务交给他,父亲就丝毫不担心他的安危吗?算了,紧张的时候更该保持着一份悠闲。母亲不是说今天要去看他姐姐吗?他不如也去凑凑热闹,顺便还能在她那里混顿饭吃。虽然自己还没有专属的女朋友,可好歹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呵呵。
“姐,姐?”韦容生大声呼唤,咚咚地敲着房门。怎么会没有人,难道是出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电梯。
坐回车上,闲来无事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妈,你在哪儿啊?没去看姐姐吗?”
“我已经从你姐姐那里回来了,刚进家门。”花容难得接到儿子的电话,抑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来了姐姐这里,还以为能碰到您,没想到扑了个空,没人在家。”韦容生轻笑着,长叹一声。
韦震的白色雪芙兰缓缓停靠在容生的车子后面。韦容生随便说了声再见,挂掉电话,立即下了车,恭候在路边。
“容生,怎么没有上去?”父亲略显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您也白跑了,姐姐她不在家。”韦容生懒洋洋地靠在法拉力的车头上。
“是吗?下飞机时说好了在家里等我把在东京购买的东西送过来。按理她是不会出去的。”韦震低声的自说自话,随即吩咐阿虎拨通了电话:“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
“没有啊,一早回来,就再没出去过啊。”电话里传来阿豹的声音。
“你姐姐在家。一起上去吧。”韦震看了眼儿子,率先迈进了楼门。
“我敲过门,没人开啊。”韦容生紧随其后。
韦震的脚步短促的停了片刻,随即加大了步伐。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蝶影,蝶影?开门啊。”韦震略显急噪的大声扣门。
“姐,开门!”韦容生也在一旁高喊着。可房内依旧没有动静。
父子两人相视一眼,仿佛心有灵犀。大大向后撤了一步,给阿虎留出了一个空挡。阿虎二话没说,朝腰间一摸,抬手照准门锁连开两枪。率先顺着墙边谨慎的进入房内。
左右闪转,房间里空无一人,随即对着门外轻声道了声:“没人。”
韦震与容生前后进了房门,蝶影果然不在。环顾四周,忽然看见浴室的门有个狭窄的缝隙。韦震小心的接过阿虎手中的枪,使了个眼色,示意容生一并向后撤。
以枪口轻轻拨开浴室的门,“啊,蝶影!”他忽然惊恐的大喝一声,疾步冲了进去。韦容生顿感大事不妙,立即跟了进去……
父亲已将奄奄一息的姐姐从殷红的池水中用力抱起。她湿漉漉的发梢上滴着水,落在地板上点点滴滴都成了血迹。脸色苍白,全无一丝生气。韦容生急忙用力撕裂床单,包扎着姐姐两只皮开肉裂的手腕。鲜血依旧顺着纤细的指尖滴落下来,而伤口被水浸泡的向外翻涨起来,惨不忍睹!
真见鬼,这到底是谁干的!难道真的是自杀吗?可蝶影为什么要自杀?父子二人焦急的徘徊在急救室门外,万分痛心的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难道又因为母亲?怎么她刚走,姐姐就自杀了呢?韦容生愤懑的暗自猜测。
又是因为他吗?怎么一回到曼谷,他前脚一离开,她后脚就寻了短见呢?韦震心中的自责疯狂杀戮着他的理智。
“妈,你上午是不是又训斥姐姐了?”韦容生趁父亲不注意,偷偷躲进楼梯间里拨通电话,没好气的责问着母亲。
“怎么,你姐姐又跟你告状了?”花容还清楚发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
“你到底跟我姐说了些什么?实在是太过分了!”韦容生忍不住厉声咆哮起来。母亲为什么就不能象对他一样对待姐姐呢?
猛一转身,忽然看到安全门内正在冷冷注视他的父亲。不好,想必父亲已经听到了自己与母亲的谈话。父亲若真的因此被激怒,夹在敌对的父母之间,他该怎么办?
没再多说,韦容生立即挂断了电话,尴尬的望着父亲,等待被问话。出乎意料的是,父亲什么都没有问,转身向急救室那边缓缓走了回去。
花容到底跟蝶影说了些什么?她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寻常的几句数落,这么些年来,蝶影早该当作家常便饭了,怎么会有怎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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