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忍一身玄黑伫立在后厅的窗口。已等候多时了,蝶影小姐怎么还没有来?有些焦急,不时转头向门外看看。
“伊藤君。”蝶影一进门便开口唤他。
“哦,小姐是哭过吗?”望着那双微红的眼,他敏锐的猜测着。
“真要是那样,反倒好过些。不知为什么,送走父亲后,我反而没了眼泪。”对待老朋友,她毫不隐瞒。伊藤一向消息灵通,那些事想瞒也瞒不住。
“把心放宽点,江湖中人常常都是这样,走的很突然。”他诚心宽慰她,心中却勾连起泰国近日报章上的那起**丑闻。蝶影哭不出来,是因韦震的离去而感到解脱吗?她是被迫的吧,从那张光碟上看的出来。
“多谢你,伊藤先生。请坐。”她将他让到位子上,想亲自为他倒杯茶。谁料一连多日的混乱,茶壶里全都是空的。尴尬中夹杂着一丝无奈,转身说到:“真不好意思,壶里连一滴水都没有。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请小姐不要费心了。一起坐坐吧。”伊藤拦住蝶影,请她坐回椅子上。
“伊藤君能来参加父亲的葬礼,蝶影深表感激。”与他独处时,她除了这些根本找不到别的话题。
“除了令尊的葬礼,我更挂念小姐的安危。所以,第一时间赶来。”他礼貌的点头致意,那期待的眼神分明是表白。
除了“谢谢”,她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的身份,都显得那么不合适!
“蝶影小姐何必这么客气,难道您不明白我伊藤忍的心思吗?”他的话更加大胆。
“伊藤先生,很多事我不想提起,可伊藤先生不会不知道。”
没等她讲完,他便将话题抢了过来:“我们日本男人更在乎女子婚后的忠诚!”
她答应过要嫁给他吗?他不该这么冒失!她还在为父亲服丧:“伊藤君,请不要再说了。”
“蝶影小姐——”
“我累了,请伊藤君回去休息吧。”她不愿再与之纠缠,果断送客,“阿虎,送送伊藤先生。”
“是,小姐!”阿虎应了一声,躬身在门外等候。
刚坐上等在外面的车,那个曾跟韦震身后与他有几面之缘的男子忽然开口道:“伊藤先生,您既是梵天的朋友,就请您不要再来招惹蝶影小姐。”
“混蛋,你在教训我吗?”伊藤忍刚碰了一鼻子灰,本就有火没处发,顿时怒发冲冠。
“阿虎不敢,阿虎不过是在提醒您,梵天与小姐的特殊关系。”阿虎凛然相对。
“那又怎样?”伊藤忍扬起剑眉,旨在挑衅。
“阿虎和其他几位夜叉,全当小姐是庶母一样看待。请伊藤先生三思。”他双手合十,深鞠一躬,随即转身离开。
什么混帐话!别说那父女俩的关系上不得台面,就算是他妻子,他死后也不能阻止她再嫁。他伊藤忍难得喜欢上一个女人,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他们日本人一向有着百折不挠的韧劲儿,他就不信感动不了她!
木棉下的一处阴凉,掩住了相对而坐的一男一女。
“花容,我今天可是特地来看你的。”讲话的是一脸谄媚的林潮阳。他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否则这个女人他连躲都躲不急呢!
“呦,你会这么好心?有什么事就说吧。”她自认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嘛!”林潮阳心情不错,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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