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阳完全没想到事情能够进行的这么顺利。他轻而易举就混进了韦氏。股东耶,不容易哦,这大半辈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看来通过女人致富,果然是捷径。不过他还是佩服那女人的勇气,她就那么不爱惜钱财吗?还是他林潮阳的魅力实在了得?欣然照了照镜子,扬起下巴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是不错,还是那么帅!
坐在宾馆的茶几前,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独自享受午后的时光。
电话响起。“潮阳,是我。”对面讲话的是花容。
“老婆大人,有什么指示?”他情谊绵绵。
“容生来找过我了。”
“怎么样?”
“那份赠予协议已经签过了,那些股份属于我个人,他能怎么样?他只是担心你会背着我们韦家把股份卖给他人。”花容最近心情不错,女人真正需要的不过是男人的关爱,守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冷冰冰的!
“黎洛有意约我喝茶,看样子黎家在向我示好哦?”林潮阳丝毫不隐瞒。
“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良心!”
“放心,我跟黎家一定会划清界限。那个黎洛算什么东西!”此话可是肺腑之言,黎洛算什么?小儿科。公司就是改姓也绝对不会姓黎。只要老天帮忙,说不定还会姓林呢。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最起码要先混进董事局再说。
“潮州那边安排妥当吗?”花容想起查帐的事。
“瞎操心,不相信你未来老公的能力?你就乖乖把自己的精神养好,为我们的婚礼做准备好了。”潮州的亏空本来就是他夸大其辞,真正棘手的是怎么说服他目前家中的妻儿老小。
一连十八日的超度道法终于结束,几十位身批橘红袈裟的僧侣相继离开了韦家。韦家的三位主人以及剩下的三位夜叉乘着一艘洁白的小艇,行驶在安详的湄南河上。
小艇熄了火,随波荡漾在平静的河水中央。韦容生将怀抱的骨灰匣打开,蝶影伸手捧起那些和着白菊花瓣的骨灰洒在默默流淌的河水之中。花容在一旁抹着泪,长叹几声,却不解胸中抑郁。双手合十,默默忏悔着:“韦震,请原谅我……”
“姐,还有这些。”韦容生从口袋里掏出那些灰暗破损的念珠。
蝶影急切的接了过来,捧在手心细细端详。这些念珠他生前从不离手,可如今他已去了……眼前依旧是他手持念珠时平和仁慈的模样,只看得见,却再也摸不着……
将那些念珠奋力抛洒在水中,她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故人已去,往事不再,真正难熬的是活人。她终于也该想想自己,想想腹中的孩子了……
父亲?岸边的那个人是……一阵恍惚,回望一眼,居然又是幻影……
脸色阴沉的季文辉独自坐在忠义堂发呆。社团群龙无首,各自为政,死亡一桩接着一桩。怎么又死了一个龙王?昨晚在“翡翠皇宫”见到他时不还好好吗?怎么凌晨时分就死了呢?堂堂羯里俱迦托龙王竟被溺死在酒店的浴缸里。那迟为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反复思量,决定还是先去夜总会了解一下昨晚事发前的情况。
“金经理在吗?”季文辉进门就问守场子的兄弟。
“哦,不动尊。经理刚走。看起来好象是病了。”
“说过去什么地方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回家了吧?”小兄弟随便推测着。
驱车前往金枝的住处——韦震从前的另一处居所。停在门外,拨通了金枝的电话:“在哪儿?”
她并不清楚对方就在门外,随口敷衍到:“跟朋友闲逛。有事吗?”
季文辉纳闷的看了看停在院子里的轿车,狡猾的试探到:“我有事找你,你回来吧,我快到你家了。”随即挥手,示意司机退出她的视野。
金枝挂了电话,跑到前面的阳台向下张望,季文辉还没到。他找她有什么事?他是否知道了些什么?不能留在曼谷了,她得尽快离开。简单收拾了一下,装了护照,飞快的下了楼,将车子开出了住宅。
“跟上她。”季文辉淡淡吩咐了一句,车子悠然开动……
不久,汽车驶上了一段爬坡路。忽然,前车上的女人纵身一跃,跳下车。整个人连滚带翻摔出了十几米,滑向陡峭的山坡……
“快去救人!”季文辉和两个保镖迅速下了车,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老天保佑!金枝吃力的扒住陡坡上几丛摇摇欲坠的灌木,而此时她更清楚若没有他人帮助,无论如何她是上不去的。呵,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的报应到了,是韦震来向她锁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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