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非常的阴沉,就好象随时都可以掉下来一样,寒冷的北风在吹,很响,仿佛是哀痛的哭声。
皇宫里的灯依旧亮着,国王在灯下办理着公务,自从上次从白鹭山庄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用这个方法麻痹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有英生心中自己最明白。
他伤害了他的金丝雀,让他在月光下哭泣了。
金丝雀并不属于他,而他用那么强硬的手段伤了他的翅膀。
那天夜里,金丝雀的羽毛散落在了精灵的翅膀下。
他现在要用疲劳来忘记那一夜的伤痛,忘记有天的一切的美好,可以的,一定可以。
他要忘掉他,那朵冷艳的玫瑰。
已经被刺伤了,就不敢再接触了,人人都是这样,自己也应该一样才对。
压抑,再压抑。
金丝雀不属于他。
灯火在玻璃罩里摇曳,好象被压抑的感情。
英生看着这跳动的火苗,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我可以忘记他,一定可以……只是需要时间。
只要有时间…………
“砰!!!”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英生被吓了一跳,不是被声音,而是被闯进来的人。
“……有……有天!!你怎么会来这里?”看看他的样子,金色的长发没有扎起,凌乱的披在肩上,上衣的领扣开着,露出了白皙的脖子,眼睛里有着血丝,那颓废的样子令英生的心一痛:发生什么了?!!
有天没有回答,他只是反手将大门用力的大声关上,把那帮穷追不舍的士兵们关在了房间的外面。
“陛下!!!”士兵们焦急的敲着大门,公爵就这闯了进去,万一是对陛下有所不轨……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英生看看瘫坐在椅子上的有天,对着门外的士兵说:“没事的,是我叫公爵来的,你们退下好了。”
门外终于传来士兵们退下的声音,英生走到有天面前:“有天……你今晚怎么……”
有天没有回答,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头,金色的卷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有天……”英生慢慢拉开有天遮住脸庞的手,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泪水突然滚落,滑下了有天精致的脸颊,吓坏了英生:“有天!!”
“英生,你说我是恶魔吗?……”有天颤声着问。
英生不解他的问题:“谁说你是恶魔了?你是公爵啊,堂堂的公爵啊…………”
有天看着英生,眼泪还是没有停下来,看的英生好是伤心,是谁把金丝雀伤成这样?
从小就没有见他流过几次眼泪,这次却哭成这样……怎么能不让他吃惊?
“好了,有天,不要再哭了……有我在这里陪你……不要再哭了……”英生抱住他颤抖的身体,安慰他。
有天看着灯光下兄长的侧影,深褐色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迷雾:“英生,抱我。”
英生的身体一抖,他说什么?
“你喜欢我吧……英生,那就在现在抱我。”
不及英生反应,有天就已经吻上了他,他的舌头伸进英生的口中,柔软的挑逗着他的理智。
有天的气味已经充满了英生的大脑,将他的思绪完全占满,不容一点思考的空间。
“我好痛苦,英生,……帮我……”有天把英生按在了地毯上,金色的长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美丽的暗影,深褐色的眼睛仿佛看见了英生想要自己的灵魂。
“如果你真的像你那晚说的一样……”有天拉下上衣,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在灯光的烘托下,呈现一片橙红色调,迷乱了英生的眼睛,“那就把我拥在怀里……”
好长好长的吻,直到理智已经然尽,欲火已经不能控制……
呼!!!
玻璃灯罩里的火苗,突然窜高了好多……
寒冷的风依旧吹着这个世界,撞在白鹭山庄的窗玻璃上。
“咳!!”
俊秀突然咳出了一大口血,落在他的手掌心,一片的红色。他吓坏了,纤细的肩膀不停的颤抖。
接着又是几口鲜血,染的他白色的床单尽是血红,好象撒了一床了红玫瑰。
胸口的剧痛几乎让俊秀感到窒息,他抓着床单,痛苦的绻起的身体,眼前的景物都在慢慢的边的模糊……
但是有一样东西却越来越清晰,在月光下弹奏忧郁乐章的公爵,金色的长卷发,迷离的深褐色眼睛——有天,他的有天……
“有天……你在哪里?”俊秀喊着他的名字,从那染的鲜红的双唇里喊出的,全是他的名字,“有天……有天……你在哪里……”
你说你最爱我的红发,于是我想尽一切的办法让他红的好象天边血色的夕阳。
因为是你的要求,所以我一定会办到。
我爱你……
我爱你……
当白色的玫瑰流下泪滴,那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三个字……
对你……只对你……
没有朝阳,因为第二天是下雪的日子,小雪星星零零的从天上飘了下来,好象仙女的眼泪。
一滴露水从花瓶中的玫瑰上滴落,落在了熟睡的有天的眼睫上,微微一颤,深褐色的眼睛睁开了。
他躺在英生的怀里,充满男性气息的味道包绕着他,这时他感到一根手指拨开了他眼前的发丝,耳边响起了英生略有些沙哑的嗓音。
“对不起……有天,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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