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残整夜都在发呆,满脑子都是曾冷言那妖艳的睡脸和装满‘毒药’的瓶子,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悲伤的感觉——不是为自己而悲伤,而是为曾冷言而悲伤,这种悲伤比司徒残自己的悲伤还要折磨心神。
曾冷言早上迷迷糊糊的起床,下楼却没有看见热腾腾的早餐,他有一点失望,还有一点生气,却在看到司徒残憔悴的脸时,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司徒残没有必要每天给自己做早餐,没有必要每天为自己洗衣服,没有必要每天为自己打扫房间,这些事情在司徒残到来之前不都是自己在做的么?现在为何要期待别人来做?曾冷言自嘲的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归咎于自己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很抱歉,我今天起晚了,我现在就去做早餐。”司徒残匆忙的去厨房准备早餐,希望曾冷言清醒以后不要发火。
不过,今天注定是个奇迹之日,曾冷言只是默默的看着司徒残忙碌,既不欣喜也不愤怒,那种‘只是看着你’的感觉让司徒残很不习惯。等司徒残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好,曾冷言才稍微的露出了一点微笑。
“后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老呆在家里,太闷了。”曾冷言温柔的微笑如同天使降临,这次的笑容里没有冷漠,很自然,很好看。
司徒残低下头,不敢看曾冷言的眼睛,他怕自己被曾冷言的眼睛给‘吃’了,是从身体到灵魂的‘吃掉’……
一个上午曾冷言的笑都过于温柔,当医院的大钟敲响12声以后,温柔的曾冷言消失了,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所有的一切回归原点。
当曾冷言喝完咖啡放下杯子的时候,他的心再度封闭了……
一个沉闷的下午司徒残都不敢和曾冷言说话,曾冷言那冷漠的表情让司徒残觉得很灰心,明明稍微有点消散的黑暗又再度蒙蔽了心灵,司徒残既不知道曾冷言为什么会开心,也不知道曾冷言为什么会冷漠,所有的一切都是谜,他一点也猜不出来。
晚上下班,曾冷言难得的带司徒残去外面的餐馆吃饭,在这个高雅的餐馆里,曾冷言和司徒残对坐着,直到一个爆炸的消息从邻桌传来。
……
“你听说了么?罗缔娜今天宣布正式退出演艺圈了,她要和一个盲人歌手结婚……”
“是么?她那样的女人还有人要么?”
“好羡慕她啊,成名以后又获得爱情……”
“她恐怕是在炒作吧!听说T导演又要拍新电影了,她会不会是在‘作势’啊……”
……
人们怀着羡慕,嫉妒,猜忌,诽谤,善意,恶意的来讨论这件事情,而知道真相的司徒残实在无法大声的告诉这些人,罗缔娜是真的想要结婚,并且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是不是很有趣?我们来猜下结局吧!”曾冷言笑着切碎了面前的牛排,牛排的丁骨被干净的分离出来,肉块沿着脉络被分割成大小相等的若干块,这个男人连吃饭都要计算的这么精确,是不是有怪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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