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
对于一些宗门而言，审核这一关很重要，但也要看对象。
一尊货真价实的大宗师，放在任何一个大宗门，都是掌教、宗主级数的大佬。即便是圣地，在天人不出的时代，圣地的圣主也只是大宗师。
因此，无论普榷信是什么来历，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是一尊大宗师，这便足矣。
“既然楼主盛情相邀，那我从今往后就是血夜楼副楼主了。”普榷信面带微笑，把茶杯倒满，“以茶代酒，敬楼主一杯。”
不说别的，光弑神诀与修罗七杀刀这两大功法，就值得他同意。再者说，他本就是血夜楼的一员。
能当楼主，哪怕是个副的，也比那金牌杀手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以后多半会履行副楼主的职责，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先把好处拿了再说。
大不了死一次，多大点事。
有上百条命，就是这么任性。
姬雪夜端起茶杯，声音清冷：“请。”
从始至终，两人甚至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晓，就这样达成共识。
普榷信看着眼前似不食人烟烟火仙子那般清冷的姬雪夜，问道：“想向道友请教一个问题。”
姬雪夜淡淡道：“不妨直说。”
普榷信好奇问道：“这世上，有多少天人？”
身为魔教魔主，他自然知晓世间有八大圣地，分别是太上道宗、真武宗、剑冢、东海龙宫、天魔教、须弥寺、无量寺、神拳道。
在这八大圣地，至少每一个有一尊天人坐镇。
还得加上大武皇室。
也就是说，此方世界明面上至少有九尊天人。
姬雪夜眸光一动，凝视着普榷信，缓缓开口：“至少二十。”
至少二十尊天人？
普榷信思量着姬雪夜给的信息。
天人寿五百载，如此长的时间，二十尊并不夸张，明里暗里的加上，可能还不止这么多。
“愿闻其详。”普榷信微微点头，静等下文。
姬雪夜将二十尊天人的信息娓娓道来：
“首先是大武皇室，至少有两尊天人，一是三百年前的逍遥王周寰宇，二是当朝太师姜慎行。”
“三百年前太上道宗有一天人，名为流云道人。百年前亦有一尊无尘道尊。”
“真武宗，盘武天尊赵盘武，太玄道尊沈太玄。”
“剑冢上上代无双剑主，独孤无双。”
“东海龙宫，龙皇敖无虚，骑鲸人苏明。”
“天魔教，大自在天魔，魔尊段一。”
“须弥寺，须弥佛，菩提心佛。”
“无量寺，大光明佛，无量寿佛。”
“神拳道，上代道主，惊天神拳王轩。”
“刀皇秦不二……”
……
其中有的数百年前便成名，有的是数十年前成为天人。每一尊都是威震天下的存在，随意挑一段经历，便可写成一部话本，为世人传颂。
“原来如此。”普榷信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些天人的信息，大多是他所不知晓的。
血神教不过是个二流宗门，对于天人的记载寥寥无几，有的也是一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若大宗师刺杀一尊天人，有几成可能？”普榷信问了个大胆的问题。
如果可能性大的话，他不介意去试探一下天人。
姬雪夜冰冷的眸子似有光芒闪过，“几近于无。”
‘几近于无’总比‘绝无可能’多一丝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小的可怜。
“在世间记载中，从未有天人死于大宗师之手。”姬雪夜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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