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山与梁陌不紧不慢地跟着那几个人,只见他们中的一个看似腿脚伶俐、心思机敏的人终日早出晚归,每天都向那个老大报告女子的行踪。
大概是这几人调养得已经能够勉强越墙上房,便悉悉索索暗自商议该如何实行几天前定下的计划。
万仞山看到为首的老大得意洋洋地朝小弟们亮了一下怀里藏着的迷香和吹管,然后手下们纷纷竖起大拇哥连连夸赞。
万仞山与梁陌悄悄尾随,在二更天时分与四个匪徒先后跃入了那女子落脚休憩的燕然客栈。
只见那四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一间客房门口,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小弟用手指从口中蘸些涎沫,在窗纸上戳了个洞,那老大朝里面张望了几眼,便从怀中取出迷香和吹管,准备将房内的女子弄晕。
万仞山见状轻轻一跃,跳到四人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几人的大穴,那几人便瞬间无法动弹,只剩下眼珠各自骨碌碌地乱转,不知道招惹了何方神圣,莫不是千机门的高人已经洞悉了他们的阴谋早有准备,专程在此等候?
万仞山揪起那老大的衣领,准备分次将几人分别悄悄带离,却不想随后赶来的梁陌因为没有经验踢到门框居然弄出些许声响。
“谁?”屋内女子警觉地叫道。
万仞山见状知道无法悄无声息地为里面的姑娘化解这次危机,便答道:“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不过知道门外几个毛贼因为私怨欲对姑娘不利才出手相助而已。”
过了片刻,屋门便打开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举着一盏油灯站在他们面前。
梁陌向这姑娘看了几眼,发现她的双眼有如点漆,乌黑明亮,虽然脸上看不大清,但从身形看来也是个娇俏年轻的女子,只见她身着劲装,身形被勾勒得清晰曼妙,腰身盈盈一握,手脚纤细,很有几分风韵。不过,他忽然想起那贼老大说过,这个姑娘脸上有疤,大概这就是她连睡觉都要戴着面纱得原因吧?可是那贼老大又是怎么知道她脸上有疤的呢?莫不是未经允许便私自取下或者撩开了人家的面纱?那也怪不得会被这位姑娘伤得那样重。
那姑娘发现梁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万仞山和梁陌道:“谢谢义士相助,请先进房再细述因果原委,大半夜的在客栈引起恐慌也不大好。”
万仞山点头称是,便默不作声地将四个贼人两个一组拎进了这女子所在的客房。
待所有人进了房间,女子将屋中的烛火纷纷点燃,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姑娘看了四人一眼:“原来是他们!前几日因为这几人行为不检对我多有冒犯便教训了他们一顿,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怀恨在心,有此一招。”
“我和我的这位小兄弟也是偶然在一间饭店遇到这几个人,听到他们私下议论欲对姑娘不利,就悄悄跟着,以防姑娘没有防备真的着了他们的道。”万仞山拱手说道。
那姑娘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又看了看四个贼人,忽然打住了话头。
万仞山见状,便伸手又点了四人的一处穴道,又对姑娘说道:“姑娘放心,我刚点了他们的穴道,我们再说什么他们也听不到了。”
那姑娘似乎笑了一下,开口道:“多谢恩公。我的确没有料到他们会半夜三更地想要对我报复。如果不是你们二位,现下小女子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姑娘客气了。”
“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只不过是小事,我等姓名不足挂齿。”
“于我来说这绝非小事。还望恩公告知。恩公不肯讲,难道是看不起小女子么?”
“姑娘言重了!在下万仞山,这位是我的小友,名叫梁陌。我二人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做了一点点小事,真没什么了不得的。”
“万仞山?难道是锻王谷的铸剑大师万仞山吗?”女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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