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宏眼中的血丝渐渐多了起来,布满了整个眼珠。
不管他是自己的娘还是舅舅,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使初见,那也是亲人,无可替代。
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人的生机慢慢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让人抓狂,让人崩溃。
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这一刻,宛如永恒。
他也但愿是永恒。
可总是事与愿违。
玉池雨的身体慢慢僵硬,肌肉不再紧绷,呼吸已然消逝,心脏的跳动,宛如萤火之光。
一阵阵惊呼声突然从人群里响起。
人们奔走相告,很快这个消息传便了大街小巷。
但是易宏却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街道上,虽身于闹市,却心几近于破碎。
生书此时坐在一家酒馆里,笑眯眯的望着这一幕,嘴中轻语道:“祸兮福所倚,是福不是祸。”
捧起一壶酒,小酌一口。
没过多久,他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抱怨道:“这是什么酒啊,这么烈。”
又没过多久,生书已经在桌边喝得醉烂如泥了。
他没有听见的是一旁两个人的对话:
“听说了吗?那个疯子被杀了。”
“哎呀,总算是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可不是嘛,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侄子突然暴死,不疯就怪了。”
“哎,还听说他经常称自己为玉池雨。”
“对啊,他疯之前可是玉池雨的追求者之一。”
“你不知道,他几乎叫每一个人都叫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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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遮天阳未去,凌风透骨心未死。
泪无声滑落,心猛然崩碎,他现如今真的只是想找到自己的母亲,以及生书那个死老头。
但是好巧不巧,上文这两个人的对话传入易宏耳中。
阳越墨云为益明,心受凌风更益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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