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邵篓又咬开手指将血洒向躲避她游向其他人的毒蛇,毒蛇游到哪里她的血就洒向哪里。
笛声越来越尖厉,毒蛇在笛声的盅惑下越来越疯狂,它们不再怕洪邵篓的血,争先恐后地冲着四人涌上来,吐出的蛇信已然碰到四人的身体。
洪邵篓拚命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洒向疯狂涌上来的毒蛇,食指、中指、拇指,左手,右手,到最后十根手指全部咬破,血越洒越多,死去的毒蛇也越来越多,不一会工夫,洪邵篓的周围已死去一堆毒蛇。
因失血过多,洪邵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洒血的手也越来越无力,梅干菜心疼地对洪邵篓道:“洪妹,不要咬了,就让毒蛇咬死我们吧”。
“不,”洪邵篓摇头道:“拚了我全身的血,也不能让你遭蛇咬”。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割破手臂上的血管,更多的血流出来,死去的毒蛇也堆积如山。
欧阳常洪如幽灵般钻进地牢,他来到洪邵篓面前,挥手一掌击向洪邵篓,欧阳常洪的天煞掌贯满内力,而洪邵篓全身穴道被封,这一掌将洪邵篓打得心肺俱裂,就听得洪邵篓大叫一声,大口鲜血喷出,人却一头扑倒在地。
梅干菜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一头撞向欧阳常洪,嘴里高声叫道:“我与你拚了”。谢天恩也指手点向欧阳常洪,无奈指中无真气,千拂手指剑无法形成。欧阳常洪挥手将扑过来的梅干菜推倒,反手一掌推来,击向梅干菜。
洪邵篓见欧阳常洪的天煞掌击向梅干菜,知道梅干菜受不起这一掌,她拚着最后一口气猛扑到梅干菜身上,替梅干菜生受欧阳常洪一掌。
欧阳常洪的天煞掌印在洪邵篓的后背,欧阳常洪立吐掌力,洪邵篓刚刚挨过一掌,性命已是岌岌可危,再挨第二掌,彻底将洪邵篓送往黄泉。
地牢门口传来阳关道的声音:“欧阳常洪,回来,不要将他们弄死,我要让他们受尽活罪”。
欧阳常洪闻言退出地牢。
梅干菜触目崩心,他抱着洪邵篓哭道:“洪妹,你不要吓我,你醒醒”。他将脸贴在洪邵篓的脸上,手捋着洪邵篓人中道:“你快醒醒,不要睡觉”。
谢天恩为洪邵篓把脉后泪水随之涌出,他也拥着洪邵篓失声喊道:“三妹……”
阳春白雪也围过来,她望着谢天恩道:“洪妹妹她……”
“她心脉寸断,她……”谢天恩咽语着说不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梅干菜喊道:“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走的,她属猫有九条命,”他又抓住谢天恩的衣服道:“你不是神医吗,你快给洪妹治啊,”他“扑通”跪倒在地:“大哥,求你救救洪妹,求求你”。
谢天恩也泣不成声,他也跪下对梅干菜道:“二弟,大哥无能,救不了三妹”。
“你的药呢?”梅干菜对谢天恩道:“你不是有灵药吗,就是你婆婆留给你的天地开泰丸呢?”
“药都留在义仁堂,就算现在有,也救不了三妹”。
梅干菜不再问谢天恩,而是低头看着洪邵篓道:“你也学武哥的样,替我去死,你不是成心寒碜我嘛,我是大男人哎,男子汉大丈夫,却要别人一次又一次替我死,特别是你,一个臭婆娘充什么英雄啊,你叫我梅干菜如何做人”。
梅干菜轻打洪邵篓的脸道:“你这个臭婆娘,看我不打你,谁要你替我挨那一掌,你以为我挨不起吧,我从小在茅山学道,练得金刚不坏之躯,还受不了欧阳常洪那一掌?就是受他十掌,百掌,我也受得起”。
梅干菜的眼泪滴在洪邵篓的脸上:“你还没有找到爹娘,怎么可能先死,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先走,你这个臭婆娘,臭女人,臭狗屎,你休想抛下我,我就拽住你不让你走,阎老爷子敢下签叫无常来勾你的魂,我就敢把阎老头揿在油锅里氽成老油条,敢打他下十八层地狱”。
阳春白雪上前去把洪邵篓的脉,梅干菜一把推开阳春白雪道:“不准你们碰洪妹,不准你们碰洪妹,”他低头亲了一下洪邵篓道:“你是我梅干菜的,谁也不许碰,谁也不准碰”。
谢天恩紧挨着阳春白雪,俩人谁也不说话,流着泪看着梅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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