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恩送陆真珍到门口,见过站在门口的阳春白雪,谢天恩对阳春白雪一笑,谁知阳春白雪给他一个冷脸,调头就走,不理会谢天恩的喊声。
刚才陆真珍进入谢天恩的房中时,阳春白雪也跟着进来,她见陆真珍抱着谢天恩哭,怕谢天恩看见她尴尬,但不声不响退出房间,虽然她退出房间,但是没有走开,陆真珍与谢天恩在房内的一切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阳春白雪深知陆真珍在谢天恩心目中的份量,陆真珍抱着谢天恩哭,谢天恩陪着哭,阳春白雪可以理解,谢天恩反抱陆真珍,阳春白雪也能理解,谢天恩对陆真珍说起心中喜欢她阳春白雪,而阳春白雪在外面乱杀人的心痛,阳春白雪听后也很感动。但是谢天恩后面说的话,阳春白雪听得心理不舒服:什么从今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曲,不会让你流泪,什么让你真正过上仙女的日子,什么在我心中你是我永远的仙女,什么我会待你好,一辈子待你好,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更令阳春白雪气恼的是,谢天恩至今还保留着陆真珍的手帕,陆真珍将手帕还给谢天恩时他还当宝贝似地藏着。
阳春白雪虽然是个深明大义的聪明女子,但是再聪明大义,情人的心理还是一样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阳春白雪虽然知道谢天恩对自己的情意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也知道谢天恩对陆真珍说这些话的意思不是爱陆真珍,而是对如仙女一般美丽的陆真珍的仰慕,仰慕和爱情是两码事,但是在情人眼里有时就会看做一码事,阳春白雪听得心里不舒服,故摆脸色给谢天恩看。
阳春白雪这是第一次摆脸色给谢天恩看,以往,她深知谢天恩一颗孤独受伤的心需要温暖,需要爱人的滋润,故平时她都对谢天恩柔情似海,小心地护着爱人,宁愿委曲自己,也要让谢天恩感受到她的温情。她对谢天恩说过,今后会护着他,让他不再孤独,不再害怕。
谢天恩追到阳春白雪的房门口拍着门,阳春白雪不理睬,谢天恩再三恳求,阳春白雪仍然没有反应,谢天恩站在门外不停地解释着,恳求着,谢天恩讲得嗓门都已发哑,可是,房门仍然紧闭着,阳春白雪在里面不吭声。
一个时辰过去了,
二个进辰过去了,
午饭时,谢天恩不听众人劝说,不吃不喝,站在门外不肯离去。
夕阳西沉,黑夜降临,院子里点起灯笼,红丫再次过来要谢天恩去吃晚饭,谢天恩不应,红丫敲门要阳春白雪也去吃晚饭,阳春白雪也不应。
初春的夜风寒冷难耐,寒风吹在谢天恩的身上,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谢天恩虽然可以运动真气去寒,可是他的心比寒风还要冷,故他不愿以运动真气,任寒风打在自己的身上,任自己被冻得浑身颤抖。
坐在房里的阳春白雪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为什么谢天恩在外面解释半天也不解气,她扪心自问:阳春白雪,难道你真的怀疑天恩哥哥的感情,这点自信也没有?想来思去,最后阳春白雪终于想通了,她太爱天恩哥哥,以致于气量变小,心眼变细。阳春白雪开始自责自己,不能这样,感情是要靠两个人来维护的,我如此折磨他,弄不好真的会使他对自己的感情受挫,将他推给陆真珍。但是脸色已经给他看了,就这么轻易地开门,也太对不起自己,还是让他在外面受一些罪吧。
红丫说谢天恩冷得发抖,再不运气驱寒就会生病的。阳春白雪听到这里再也坚持不下去,她起身开门。
没有看到谢天恩那副乞求的脸,仅仅看到一个背影,不,是两个,是陆真珍搀着谢天恩一声不响地离开这里,也许谢天恩听到了阳春白雪的开门声,也许没有听到,总之谢天恩没有回头,在陆真珍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远离阳春白雪的门口。
谢天恩的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阳春白雪仍呆呆地站在门口,不吭声也不动,她的心里如翻倒五味瓶。
“白雪姐姐,我们可以说一会儿话吗?”武秋予出现在阳春白雪面前。
武秋予自在野人谷被野人砸伤后,因伤得太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要不是谢天恩医术高明,她不知还要躺到什么时候,也有可能终生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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