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安排好黑牛和董鹏后我又匆忙的开始寻找球员,我把目光放在了高校,想从那里面找人才。
一个完整的球队需要合理的运作体系,但我不懂这些操作,先把球队组建起来吧,其它的事一步步的来。进高校招人时老张成了我特有的通行令,多数学校让我自行挑选,也给我推荐了好些个球员,因为老张给他们鼓吹我组建的球队是一支了不起的球队。
一圈下来,让我很失望。我和一些条件勉强达标的学生聊起时,他们的想法让我确定他们都没有前途,即使招了进来他们也是凑数,最后是彼此耽误。我问一位高三的体育生为什么选择了打球,他说是父母安排的,自己本身不喜欢,来打球就是图考大学时容易一点。我又问了好几个,他们的答案无非是不想上课才选择的打球,根本没有对篮球有很强烈的热爱。这样的球员我无法和他们融入到一起,他们有好的家庭生活,充足的物质保障,已经对各种事物失去了兴趣。我找的是有理想的,可以把打球当成自己一生热爱的事业来做的人。
兜兜转转,我招募上了四个人。带着他们到了大学里,让他们和小帅几人抓紧时间训练磨合。我让董鹏担任队长,一来他年龄最大,二来他是吃过苦的人,肯定能把事做好。黑牛和小帅成了好朋友,小帅不厌其烦的教着他我曾经教过的一些技能,黑牛也学的很卖力。我给队员们定的第一条规矩就是相互尊重,待人以礼。这不止是传统美德,也是这些青年人踏上社会时必须具备的。懂尊重,有礼貌才会性情平稳,不急不躁,把一件事做的完美。
一支球队的雏形形成了,这是伟大工程的第一步,下来就是再添砖加瓦,盖成摩天大楼。
小帅从国外回来后一直没给我说他这趟去带回来什么好消息,一个月来我也忙的没时间和他细聊。当我问及时他说他母亲想和我聊聊,再决定出不出赞助。
要和一位资产过百亿的老板聊天让我心里很没谱,我知道这些做资本运作的金融大鳄话语犀利,一有漏洞和质疑就会起身走人,一切变成空想。可担心是没用的,该来的还得来。
我在一家牛肉面馆接待了这位贵客,用我们当地的特色,给她最诚意的迎接。
“我来时还在猜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能人,能让小帅飘洋过海的来找我这个他好多年都不愿意见的母亲。一看你这朴实的接待方式,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张总说。
“哈哈,张总开玩笑了。其实我也想在高大上的酒店接待你的,可囊中羞涩,没有太多的钱来开销,所以只能请你吃一碗面了。”我说道。
“行,有魄力,你是第一个找我要投资并且只请我吃一碗八块钱的面的人,咱们边吃边聊吧。”张总笑着说。
牛肉面上桌了,我招呼张总动筷子。看她把面吸的滋滋响,我想这个招待她肯定满意。
“面很还吃,既然吃完了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吧,说完了我还想逛逛了,一辈子就来这么一回大西北,不看看就回去岂不可惜了。”张总笑着说。
“是啊,这里虽比不上秀色的江南,可也有它独到的地方。”我说道。
“实话实说,我不看好你们,也不看好小帅。篮球在普通人眼里是娱乐的项目,但在投资者眼里是赚钱的项目。项目挣不挣钱直接取决于公司的利润,没人愿意拿钱做没有把握的事。我这趟来是想让你帮我劝小帅跟我去国外的,打球可以当成是娱乐,不能当成是终身去成就的事业。说白了,NBA里面再牛逼的球员,也是球队老板交易的筹码,没必要把自己的价值降那么低。一个球员的职业生涯就是三十岁,靠着年轻的这几年混饭吃,过了三十岁一身的伤病,想要干点其它的也无能无力。当然,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成就你们每个人的梦想,为你们大西北争光。可现实不是你们想一下就能诗意化的,社会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未来的趋势没人能准确的把握。小帅是我的儿子,我能做的就是让他稳定的度过一生,不想他经历太多的风雨和人生的起落。”张总说。
“我明白。”我说道。
“你有这样的勇气我很敬佩。如果等你们以后有充足的资金和经验,就完全可以买来一支球队,不图别的,只图快乐,那时候你们才会觉得人生的成就感就在那里。”张总说。
“对,你说道对。”我回道。
“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也就不白跑一趟了,直接和你电话里聊就行了。你放心,我会安排你在国内的公司任职,也会满足你的需求,毕竟你这个年龄段正是需要成就来做面子的时候。”张总说。
“张总你说的都对,我要是站在你那个位置,肯定也会这样说。但毕竟我生长在这个地方,有了这里的痞性,认识和见解达不到你们这一类人的高度。你不赞助我没法恳求你,因为你是小帅的母亲。如果抛开这一层面,我肯定会像哈巴狗一样的巴结你,给你鼓吹一大堆球队以后的前景以及能在这上面得到的好处。我承认,的确是想借他们的成功给自己做面子,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刚开始我只想着让小帅上个大学,让我自己觉得我三十岁了做了一件成功的事。可当小帅告诉我他有个身价三百亿的母亲时,我的野心更大了。你知道的,野心这东西不是单纯的贪,它是无数条溪流汇聚成的大河,一发不可收拾。我的野心包括了好多人,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小帅有个人的看法和决定,我不会干预他。他跟你走我不埋怨,留下来我也乐意。我爷爷常说已经发芽冒出地面的庄稼就不能去拔掉它,虽然你知道在这块地里种上其它的庄稼会收成更好。”我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能肯定靠你一个人的想法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张总问。
“不敢肯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以后的事只能拼命去干,成不成还得看天意。既然我把他们聚到一起了就要负责,若是这样把大家遣散了,以后我就没脸面回这里了。”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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