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噶达大平原上的印军看到了他们有生以来从没见过,也是他们这生中最后看到的奇异的天象,数百个直径在五米左右的旋风在自己的阵营中几乎是在瞬间生成。旋风把一个个来不及躲闪的印军士兵和各种杂物卷上入风眼中再从高空中重重的抛下来,非死即伤。十几分钟后旋风经过两次融合形成了十几个威力强大的龙卷风,风速达到了惊人的80米/每秒的时速。龙卷风横扫着印军的阵营,成千上万来不及躲闪的士兵和轻型车辆被卷上天空,被卷上高空中的倒霉蛋们和同在空中的枪支,树木,各种武器装备的亲密接触下被临空肢解。在一片惨叫各种杂物和裹杂着人类肢体,内脏和鲜血的残肢断臂重新回到了地面。
卡得咯藏身在一辆阿尔琼重型主战坦克的底盘下。一颗头颅重重的砸在附近,强劲的风把头颅吹动头颅向足球一样向自己藏身之地滚来。滚动的头颅在自己的面前嘎然停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慢慢张合的嘴唇似乎在向自己诉说着自己那不幸的遭遇。惊魂未定的卡得咯尖叫着爬出底盘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去,不时的有杂物和略带热气的脏器落在自己的身上,卡得咯躲进一辆敞开仓门的装甲车,坐下后卡得咯从自己的左肩上摘下一段似乎还在蠕动的大肠,丢出车外,清除完自己身上的杂物后,卡得咯并未感到丝许的宽松,并且感到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两个心脏在跳动,当自己用颤抖的右手,从胸口掏出一颗并不属于自己而且正在跳动的心脏后,卡得咯怪叫一声晕死过去。
信奉印度教幸存的印军士兵们跪在地上乞求上天的怜悯,但是上天似乎是太忙了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苦苦哀求声,相反风暴开始了再一次的融合,三个风眼直径超过一公里的超级风暴并列出现在噶达大平原上,狂风凄厉的呼啸着,空中数百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似乎是有选择似的攻击着地上所有的金属物件,躲在各种重型车辆下的印军士兵们直接被烤成焦炭。闪电击中所带来的高温使各种车辆中携带的弹药殉爆。更为这场绚丽的大自然的交响音乐会增加几分色彩。
天空中落下拳头大小的冰雹狠狠的从空中砸向无处躲藏的印军,冰雹砸在阿尔琼重型坦克的装甲上迸发出无数菱角尖锐的冰晶,尖锐的冰晶犹如弹片一样射入印军没有防弹衣防护暴露在外的身体中,强烈的劲风甚至把重达十数吨的阿尔琼卷上空中,,不远处,十几辆弹药储备车被卷上空中,在风眼中和几辆阿尔琼相撞以后,里面储存着的数千发重磅炮弹犹如天女散花般的在噶达平原上绽开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朵”更给这场大自然的音乐会凭添了几分诗意。
半小时后风暴这个大自然的巨人似乎是累了。也乏了。风暴开始削减,看到一丝希望的印军开始欢呼,有的甚至再次的跪下感谢上天对他们的怜悯,孰不知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
十几分钟后风暴彻底的平息,天上下起了漂泊的大雨。倾盆的大雨无情的打在他们沾满血污的身体上,似乎是在慷慨的给他们洗去一身的血腥,正在欢呼的印军们丝毫没有感到周边的气温在慢慢的下降。不到十分种原本倾盆的大雨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浑身被大雨淋湿可怜的士兵们,丢掉手中的武器靠在一起互相取暖,尽管这样但还是驱赶不了那透骨的寒意和内心中迸发出的恐惧。
侥幸逃过一劫仍在装甲车中昏睡的卡得咯被阵阵的寒意所惊醒,浑身冻的发抖的他用颤抖的双手从已经死去的参谋身上扒下衣服胡乱的穿在自己的身上,推开禁闭的仓门,但是仓门已经被冻住了,卡得咯不得不用穿着军靴的脚狠狠的踹开,仓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卡得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所看到的一切,原本一片翠绿的噶达大平原现在居然变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大批被冻死的士兵伫立在没膝的雪中,犹如一座座造型独特的雕塑,不过这些雕塑无一例外的面部表情呈现出极大的痛苦,面部极度的扭曲变形,卡得咯爬上一辆侧翻的阿尔琼坦克大声的喊到:“还有人活着吗?还有人或着吗”?
绝望的喊声在空荡荡的平原上回荡,卡得咯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那有点沙哑的回声和呼呼的风声,周围一片寂静,静的有点可怕。
“长官……,救……救……我们。救我”。跳下车正在搜寻幸存者的卡得咯的左脚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牢牢的抓住,从厚厚的积雪下传来微弱的求救声。卡得咯惊恐的说到:“放开,快放开”!但是那只冰凉的手丝毫没有松开卡得咯那唯一救命稻草的意思。见挣脱不了,卡得咯拔出佩枪向厚厚的积雪中连开几枪,原本雪白的积雪慢慢的被染成一片血色。那只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慢慢无力的松开,惊魂未定的卡得咯重新爬回装甲车里,关上车门,这才发现原本属于自己的车仓里挤满了躲避风寒浑身发抖的士兵,不由的大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长官,我们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很多兄弟都冻死在外面了,您就让我们呆一会吧”。一个上尉带头哀求道“还敢顶嘴,都给我滚,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卡得咯再次拔出手枪威胁道“弟兄们!这些当官的不把我们当人看,现在连我们的死活都不管,杀了他”!上尉愤怒的鼓动道“杀了他!杀了他”!满车的士兵愤怒的叫嚣道“你们……!你们”!卡得咯看着有超过十几支枪指着自己惊恐的向后退去说到。
“到外面呆着去”。上尉飞起一脚把自己的司令官踢出车外,随后车门被狠狠的关上,只留下瑟瑟发抖的自己在雪堆中漫无目的的寻找新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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