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我们就这样在檀紫谦疗伤的营帐外站了一夜,忘记了困乏,忘记了饥渴,忘记了寒冷,只是那样焦急的等着、守着。
在我第N次拒绝的休息时,营帐的门帘终于掀开了,我以自己都不敢置信的速度闪到满头大汗的大夫面前。
“怎么样?快说怎么样了?”我抓住大夫的手臂摇着。
“……”老军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你跪什么?快起来!快跟我说紫谦他没事!”我想我已经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我真是一颗扫把星,好后悔,如果不是我非要跟着来,紫谦一定不会有事,他会温暖微笑的活着,而我,却把他的生命从美丽变成了黑暗。好恨!好恨我自己!老天,世上有换命这种东西吗?如果可以,请把我的生命给他。
我推开一切挡在前面的东西,向檀紫谦冲去,那样虚弱的紧闭着眼的他,我好痛!紫谦,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你醒过来,求求你……在我终于抓住他仅有一丝余温的手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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