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文若有所思，一时间竟然抛下李山不管，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你不觉得它的药性太弱了吗？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样，阳属性与寒属性是会起冲突不假，但在寒属性到膨胀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扔进去一颗凤尾草，甚至不用一颗，用一片叶子，消耗一部分寒属性灵力，让寒属性灵力回到正常阈值，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分明已经知道凤尾草能够提升寒星枪的成功率，却硬是没有想到。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开始测试一番，很可惜挑战还没有结束，他只能接着与李山辩论。
“这一题，是我输了。”成自文诚恳的说道。
李山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凤尾草还有其他的用法，但既然对方已经认输了，他也就必要将自己琢磨的东西拿出来了，因为他琢磨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起眼，可是百分百会成功的知识啊！太耀眼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有了凤尾草在前面做铺垫，成自文对李山的态度不由自主严肃起来，因为他是挑战者，故而李山提问的次数要比他多些，而李山显然是不敢继续划水下去，每一个问出的问题都很刁钻，甚至有的东西连无量道宗的古籍里面都没有，这让成自文瞪得眼睛滚圆。
然后他就发现李山在炼器之道上的理解还有许多涉及到阵法、丹药上的造诣，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他是彻彻底底的器修，顶多涉及一些阵法造诣，毕竟炼器不仅仅只有火炼这么一个方法，还有土炼、木炼、金炼、水炼以及雷炼这五种方法，除了火炼之外多多少少都涉及到阵法方面的知识，然而对炼丹，他就一窍不通了。
二人越是争辩，成自文就越是钦佩李山，殊不知李山已经将他带到沟里去了。
而看台上的少部分内门弟子已经有人满脸古怪的看着视线焦点那两个争辩的越来越开心的二人，心中是说自己宗门弟子狡诈呢还是说干得漂亮呢。
在人群后面，吴师师已经躲起来暗自偷笑，对自己直接将李山扔进场中的决定暗自得意不已。
原来李山自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炼器之道上比得过成自文，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但不妨碍李山其他地方比成自文厉害啊！炼丹、炼器、布阵从来不是分割开来的，三者之间的联系很紧密，有很多理论都是相通的，李山在言谈之间引导成自文将话题不仅仅放在炼器上，还涉及到炼丹与阵法之道。
成自文不出所料的被李山忽悠了，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忽悠，其一是因为李山温水煮青蛙，让成自文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其二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见周围的亲传弟子已经意识到李山在大忽特忽，而成自文还觉得李山是个很厉害的人。
杨长老在旁边笑得很开心，看向李山的目光中透露出更加满意的神色。
最终，成自文半是感慨半是惆怅的说：“我输了。”
虽然李山总是巧妙的顾左右而言他，但成自文不是傻子，真正忽悠住成自文的还是李山口中所说的东西，对成自文切切实实产生了启发，让成自文心中灵感不断冒出来，甚至在事后成自文的炼器手法不再拘泥于单独的一种，而是开始融合炼丹、阵法的一些要领，最终炼器水平节节高升成为一代佳话，起源就是在和李山的这番论道中。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谁知道以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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