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提起巍子的声音,王友清有些莫名其妙,赶忙走进卧室:“嫣茹,你说什么?”
司马嫣茹转回头告诉丈夫:“巍子没有死,他还活着!他现在带着他的妻子回到了老家。”
“有人在给你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
“不会的,还说他的妻子看上去特别象我。”
“越说越离谱了。你了解和你打电话的人吗?”
“是我原来在乡下的一个同学打来的,她说开始把巍子的妻子当作了我,还弄出了笑话。”
王友清没在反驳司马嫣茹的问题,犹豫不定地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个车祸中死去的人不是巍子?”
“很可能不是他,还记得我们结婚时,我遇到他的那两次吗?后来在医院里一位老乡又介绍说也看到过巍子,死去的肯定不是他!”司马嫣茹十分自信地说。
“如果不是他,死者身上为什么穿的是他的衣服,并且口袋里还有他的名片?巍子为什么也就从那天失踪了呢?”
“这也就奇怪了,是不是巍子那天看到了我们,一气之下才离开的,可事情又偏偏那么巧,这人却穿着他的衣服死在了车轮下,难道这就是天意。”
是的,巍子没有死。巍子在司马嫣茹生日的那天晚上满大街疯了似地寻找妻子之后,却在第二天天刚发亮的时候,发现了司马嫣茹和王友清从宾馆出来的踪影,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自尊。他当时跪在地上怒吼着发泄了一阵之后,来到郊区的一家旅馆沉睡了两天,在那里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时刻。第三天的晚上,情绪稍微稳定之后,他打开电视,却发现电视上正在播报着自己成了车轮下死鬼的新闻。他思前想后,感觉司马嫣茹爱的不是自己,而是王友清,为了彻底忘却这个伤心之地,他趁势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城市,远走他乡。
登上火车的那一刻,一直浑浑噩噩的巍子居然突然间清醒了起来。他不知道路在何方,更不知道这次要离开亲人多久,他怀念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更思念家乡的父老双亲。回忆着这一切的一切,他眼眶里的泪水象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法控制。
“朋友,大男人的,怎么那么多的泪水?”对座的一位女士已经观察了巍子好长时间,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问到。
此时的巍子方才抬起头来,摸了一把眼泪,看着眼前的一位时髦女子,一头飘逸的长发,鼻梁上挂着一幅浅淡的墨镜,巍子尴尬地点了点头:“你好?不好意思了。”
“是失恋了?痛苦欲绝的?”那女子半开玩笑地说。
“没什么,只是回忆起小时候一段酸辛的往事,让自己没有控制住一时的感情。”
“哦,哥们去什么地方?”
巍子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片刻之后随便说了一个地方:“岛城吧!”
“怎么去哪里还犹豫着,不敢确定啊!”
“是的,走走看看吧,哪里有工作可做,就去哪里吧!”
“你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离家出走的吧?”
“出去找工作,也可以说是离家出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巍子没好气的抢白道。
“呵呵,这位大哥还有些脾气。能否问一下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对眼前这位女郎没完没了的问题,巍子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庄稼学。”
“什么庄稼学?”
“就是农村种的那种庄稼。”
“你开什么玩笑?看你风度翩翩的,虽然有一丝的失落惆怅,但不失那种睿智的表情,还庄稼学呢!骗谁呢?”
“爱信不信。”巍子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越是心里悲伤,那女郎却还要没完没了的追问,脑海里乱极了,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好象想起什么,转回脸来问那女郎:“哎,姑娘,你去哪里?”
“什么?姑娘?你一个小伙子叫我姑娘?是我长辈啊?!”
“哦,不好意思,大婶!”在这女人的追问下,巍子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啊你?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你还挺挑剔的。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才满意啊?叫你大嫂行吗?”巍子吼了起来。
那女子被巍子的吼声震的有些惊呆,没再言语。一车厢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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