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子回到曹城,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多,他在候车厅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待到黎明,从杂货摊上买了一顶长盖帽,并配戴上一幅墨镜,才匆匆地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心入眠,一直昏昏沉沉到了中午,出去用了一些午餐,然后又回到宾馆,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电话的回应是,“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机,谢谢合作。”然后再拨司马嫣茹的手机,却听到了她的声音:“喂,你好?是哪一位?”这已经是巍子多次拨打司马嫣茹的手机了,可是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后,巍子又立刻挂断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今天仍然和往常一样。
夕阳西下的时候,巍子走出了宾馆,来到了他曾经熟悉的地方,他曾经生活了将近四年的楼下,他踱着步子迟疑了片刻,还是爬到了楼上,敲响了他认为还是自己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巍子有些迟疑,为什么家里的人自己不认识呢:“大妈,司马嫣茹在家吗?”
“哦,他们早已经搬走了。”
巍子这才恍然大悟:“打扰了,大妈。”
“不客气。”
巍子走下楼去,径直来到岳父司马端然居住的小区,在小区周围徘徊着、犹豫着,当他确定走进小区的时候,突然发现司马嫣茹由王友清陪同从小区走了出来,巍子赶忙躲在一个拐角处,尾随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经过十几分种的路程,发现他们二人登上了一座新的住宅楼。巍子在楼下向上张望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去,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巍子却发现司马嫣茹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当她的目光和巍子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却听到司马嫣茹一声惨叫,倒在了阳台上,此时巍子的心情复杂极了,他欲爬上楼去的时候,却听到了王友清呼唤的声音。
巍子恋恋不舍的还是离开了,又一次回到了宾馆。他知道司马嫣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他心不甘,决定去问个究竟,如果真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也好死了自己的心。
在宾馆躺了三天以后的旁晚,巍子又来到了司马嫣茹新搬进的楼房前,他鼓足勇气爬上了二楼,却看到一旁的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字,他迟疑了一下敲起了门,没有发现里边的动静,对门却走出来一位老太太:“你找谁?”
“这里是不是司马嫣茹的家?”
“是的,今天是她的大婚,去酒店招待客人去了。”
听到司马嫣茹结婚的消息,巍子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会这样呢?他灰心丧气地走下楼去,却和回家来的司马嫣茹母女俩撞了个正着,巍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司马嫣茹却瘫痪在了楼梯上。
回到宾馆,巍子感觉一切的一切都过去了,曹城再也没有可以值得留恋的地方。他匆匆登上东去的列车,连夜赶回了岛城。
回到单位,满天的星斗被大片大片的乌云弥漫着,巍子叫开大门,回到了阔别没有几天的小屋,感觉特别的孤寂,脑海里空荡荡的。他一头倒在床上,心里虽然有些如释重负,但总感觉象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巍子离开的几天里,杨晓红增加了许多负担,因为巍子在的时候,杨晓红可以撒手不管,巍子都会把工作安排的有条不紊。
“杨总,二十二号台的工作系统有些紊乱,我处理不了,你是不是让巍总给看一下?”技术员小张说。
“巍总出差了,不在,你再仔细看一下。”
“什么时候出差的?”
“上个礼拜。”
“不会吧,昨天我还看到他了呢。”
“你说什么?”
“真的,昨天晚上我在花园餐馆看到他吃饭了呢!。”
得到如此的消息,杨晓红赶忙拨通了巍子房间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你先回去,我了解一下再说。”杨晓红又立即来到巍子的房间,无论杨晓红如何敲门,里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天色慢慢地暗淡下来,从十层楼上的窗口看到满城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深秋的凉气已经开始频繁地袭扰着大地。杨晓红没有走开,她坚信巍子就在房间,是他内心深处一定发生了不可逾越的障碍,让他始终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杨晓红的敲门声,没有让巍子再沉睡下去,他看到已经黑漆漆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灯光。杨晓红看到灯光没有吱声,她知道巍子一定会出去进餐,所以一直在门口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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