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的情景,巍子看了一眼赵茗,感觉赵茗也有些为难,急忙把赵茗拉到客厅:“赵茗,和你商量一件事,我们离开这个家吧,回到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隔开一段时间,也许姐姐会慢慢地好起来。”
“你看她现在的这个状况,能好起来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如果看不到你,她会更加严重的,你知道你在医院里这段时间,我是怎么劝慰她的吗?我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出去一段时间试试吧!”
“现在就走吗?”
“对,现在她已经睡下了,我们今天去宾馆一个晚上,明天找人把原来的房子拾掇一下,我们再住进去。”
赵茗想了想,看着巍子说:“今天就算了吧,你去嫣嫣那里住一个晚上,我还是和姐姐一起,看看她的反应吧!”
巍子没再和赵茗争执,只好依了赵茗的意见。
夜幕在漫天的星辉下走进了第二天的凌晨,整栋楼房沉入了最宁静的时刻。司马嫣茹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看到眼前的赵茗,突然想起了巍子:他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没和妹妹睡在一起呢?她慢慢地坐起身,犹豫了片刻,却惊醒了正在熟睡的赵茗:“姐,怎么了,又睡不着了吗?”
司马嫣茹没有回答,**裸地走下床去。
“姐,你干吗去?”赵茗感觉姐姐晚上从来没有去过卫生间,今天怎么莫名其妙地下床了呢?
司马嫣茹仍然没有回答,走出房间直奔自己和嫣嫣原来的房间,当她推门的时候,却被里边拴的紧紧的。
赵茗跟在后边,明白了姐姐的目的:她找的是巍子。
司马嫣茹反而敲起了门。巍子从睡梦中被惊醒,赶忙起身把门打开:“嫣茹,你回来陪女儿吧,我走。”
司马嫣茹没有回应,一把抓住巍子:“巍哥,你别走,陪陪我吧!”
看到如此的情景,巍子理解司马嫣茹的举动,但他不想伤害的是赵茗,挣脱开司马嫣茹的一双手,夺门而去。
赵茗避在卧室的门旁。巍子进得门去把赵茗推到里边,把门拴的严严实实。
巍子和赵茗两个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什么,可谁都闭不上眼睛,好象都在屏住呼吸,各自注意着房间的一切动静,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都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赵茗欲起床,却被巍子一把按住了。
时间在滴答滴答的消失,难以想象的一幕在逐渐地逼向两个人,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阵凄惨的哭泣声。
赵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迅速下得床去,打开房门,把司马嫣茹一把拉进房间,怕的是惊动了熟睡的父母:“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就这样也不穿点衣服,成何体统?赶快上床休息!”把司马嫣茹按在了床上。
看到如此的情景,巍子欲想起床离开,却被赵茗给制止住了:“你不要走,你走了,她还去找你。”
司马嫣茹并不避讳,隔过赵茗的身体,躺到中间,把巍子和赵茗分开,自己却紧紧地抱在了巍子的怀里。
不一会,司马嫣茹就打起了鼾声,巍子和赵茗却隔着司马嫣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一丝的困意,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一颗不知方向的心在酸溜溜地承受着煎熬。
天慢慢地亮了起来,赵茗方才闭上了眼睛,巍子起床把被子为两姐妹盖好,早早地走出了家门。
太阳的光芒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地散发开来,街面上晨练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走出家门,那耍剑的,做操的,玩太极的,扭秧歌的,提鸟笼的,训狗的,斗蛐蛐的都在以各种方式锻炼着身体。
巍子无心去享受这娱乐的场面,不知走过多少路程,来到了自己原来居住过的一栋老房子。他打开大门进去,小院里的一棵梧桐树已经郁郁葱葱,院内的草坪已经无人管理,荒芜了整个院落。
三间正房,巍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光顾,走进去,里边却涌出一阵的潮湿味,客厅里的沙发和家具上边已经布满了灰尘,几棵盆栽虽然枯萎了它原来的老枝,没有得到充足的水分,但还是焕发出了它那不太壮观的生机。时隔两年后的今天,他决定在这里再次住进来,他需要这样的环境,需要这样的平静,更需要以往的那种平静生活。
巍子把门窗全部打开。走进卧室,便想起了他和赵茗新婚时期的日日夜夜。在这里他们书写了走进共同生活第一步的最美妙的时刻,留下了他们人生最美好的吻痕。那无忧无虑的日子见证了他们最夯实的爱情根基,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阳光。
可现在的生活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好象蒙上了一种耻辱。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更是脆弱的,但是脆弱的生命建立在一个完美的基础之上,是让脆弱的生命坚强起来,走完美好的人生,还是在完美的基础上注入一种苦难的深渊,让脆弱的生命凋谢,巍子徘徊在两难的境地无法自拔。
“嘀。嘀。嘀……”巍子拿起手机看到是赵茗打来的:“巍哥,你干吗去了?”
“我在老院。”
“要吃饭了,赶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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