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贞的身体已经恢复,刚才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一个后仰靠在车凳上,顿觉筋疲力尽。闭上眼满脑都是琦航那一个对我充满宠溺的眼神,心头不禁生出一丝希冀:琦航是否对我还是有情的,抑或只是单纯地仅对我今天的探病表示感谢。
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人生在世,用不着每件事情都想得那么透彻,难得糊涂下不是很好吗,这样浅显的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跳不出,我就是不能停止去想去揣测。
恨这样的自己,却无奈不能改变。
洗完澡早早爬上床,平躺着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一片混乱,关于记忆的零星片段杂乱无章,不停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有我知道他名字后千方百计去打听他的消息,有我摸清他行踪后老是跟着他的偷窥行为,有毕业后失去他消息的失落,更有不期然再度重逢后的狂喜。
那大约是在一年前,我代表公司和远大共同开发一个新项目。这一次的工作很棘手,因为事实上远大和我们长启一直是竞争对手,而由于两家企业长时间的鹬蚌相争引来众多新兴企业后来居上,两家的业绩与公众形象都大大降低。上头很头痛最后迫不得已采取强强联手开发新项目共度难关。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这次的工作基本上是吃力不讨好,没人愿意干,不然这样“志向宏伟”的工作怎么会分配到我一个工作不到3年的职场新人手上呢?
所以第一天与远大洽谈时,用一个词恰能准确地形容我:意兴阑珊。无精打采地来到约见地点,有点疑惑对方公司为何选择在咖啡店里商谈公事。算了算了,我们这些替人打工的就只能乖乖地将上头委派下来的任务保质保量地完成。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砸吧着咖啡,慢慢地等着。
突然刚入口的咖啡一下呛了出来。
真的是他吗,我瞪大眼睛想看清前方款款向我走来那个男子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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