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香得知张老大夫带着十几名下人来到自家府院,整理好仪容,便带着夫君去往大堂迎接。
林业平一见到张老夫大夫,跪在地上痛哭道:“张老大夫,侄儿知错,侄儿不该爹爹尸骨未寒之际,质疑爹爹遗书的真实性,侄儿有罪”
张三秋一脸诧异,明明前几个时辰还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的人,一回到自己府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张秀香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十分得意,没想到在自己的一番说教下,刚才还说家公偏心的夫君,转瞬之间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此甚好,知错能改,方能善莫大焉。
见张三秋迟迟不叫自己起来,林业平把心一横直接跪在地上猛磕头,哭道:“张老大夫请恕罪,业平知错,业平无知,还望张老大夫原谅我这一回。”
当看到林业平向自己磕头认错的那一刹那,张三秋气已经消了一大半,算了,这毕竟也是林大开的家务事,自己的一个外姓之人还是不要干预的太多,
他摆了摆手对林业平说:“快请起,老夫并不是顽固不化之辈,既然你有心悔改,这事就这么算了,一切以大开生前遗愿为准,至于这把梅花形钥匙的用途,大开生前并未告知我,一切听天由命。”
林业平连忙站起来,低头道“张老大夫说的对,一切以爹爹生前遗愿为准,只不过这丧事,爹爹生前可有说过要如何操办?”
张三秋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开生前节俭,离世后也不想铺张浪费,不如这次丧事从简,以大开的名义在城东村免费施粥七日,积攒福报。”
林业平点头道:“一切都听张老大夫的,我已经让管家备好香茶,请张老大夫上坐”
“上座就不必了,天色已晚,我还得早些回家休息,告辞”
林业平低下身子,行礼道“晚辈恭送张老大夫”
张三秋走出林府,坐上轿子,朝自己的府院走去。
送走了张三秋,林业平总算松了一口气,向夫人讨要了梅花形的钥匙,放在自己的身上,对他来说,最珍贵的钥匙还是放在自己身上要好的多。
深夜,林业平躺在床上仔细回味张老大夫的话,他说一切听天由命。记得爹爹曾经在自己年幼的时候说过:业平,我把这辈子最值钱的东西放在这个屋子里,你能不能找到,一切听天由命。
他紧紧的攥住钥匙,心说:好个一切听天由命,明天我就爹爹的房间看看怎么个听天由命。
第二天,张秀香依照张老大夫的意思,亲力亲为将家公的丧事简办。
因为张秀香是林大开的长子长媳,整个丧事当属她最忙了。
看着自己夫人这一上午都在忙里忙外的,林业平于心不忍,唤她到自己身边,说道:“夫人,瞧你忙里忙外的,歇个脚的空都没有,夫君我都看不下去了,听我的,喝口茶歇歇”
张秀香坐在林业平旁边,喝了一口茶,笑着道:“谢谢夫君”
林业平摆了摆手,说道:“如今我与小娘分了家,按道理来说这次丧礼,以及城东村免费施粥七日的钱,要记得向她拿,我一个大男人不好管这些事,还请夫人替我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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