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舞一听就头大:“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都走到这儿了,早知道就去别处寻机缘了”
魄道赶紧安抚道:“师姐莫要担心,若是信得过我,给我两日参悟光,到时若还一无所获我们再去另寻机缘不迟”
“你拉倒吧,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可也是从九品小修士一路走过来的,转化灵气一事难度奇高,若不是极具天资之辈断然无法入门,更别说在两日之内参悟光之力了”
魄道也不辩驳,左手探出真气略一运转,掌心中液态金属、树枝、水滴、火苗和泥土随意转化,映得程蝶舞的脸色五彩缤纷,五色灵气在其眼中就这么轻易的流转着。
“你。。。。好吧,我为你护法”
魄道赶紧盘膝坐下,功法缓缓运转,实如凝脂的真气在经脉中流淌,灵转实录魄道早就全书背诵,只有记在脑袋里的才是真的,再说这本书他也准备尽快归还逐鹭以推广开。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修士,手里拿着个秘籍就藏着掖着,他是享受开源时代福利的一批人,所以有好的秘籍、办法一定要推广。
只是话虽说了出去,光与暗算是最难参悟的元素,哪怕是张宸刚本人在书里也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不像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的生化讲解的这么透彻,但好在也不是什么也没说,凭借魄道的悟性勉强可以一试。
却见金木水火土冰雷七色灵气逐一生化,先是丹田中七彩夺目,接着移动到额头,再接着平放在双膝上的两手突然捏印。
程蝶舞说是护法,其实这甬道里也没别人,好奇心又重,时不时就忍不了回头瞧瞧这人练功的景象,倒也精彩。
忽见其左手一色右手一色,不断变化生生不息,丹田处光之屋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可惜只一瞬就灭了去。接着便传来一声闷哼。
“喂喂喂,你行不行啊,这机缘咱们不要就不要了,别把大道根基给坏了啊”
魄道调匀呼吸,说道:“师姐莫担心,参悟光本就不是易事,方才是我使的功法略有反噬,两日内我必是撑得住的”
甬道又恢复了平静。
王远仁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给他带去逐鹭的兵几乎全灭,自个儿倒是毫发无伤,就是那日逃回来时着实狼狈,像是见了鬼一样,被长老拎回去盘问了几个时辰后才得以放出,之后几日便一直窝在屋里,谁来招呼也不应门也不出声。
王远仁就算在修仙界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雏仙赛上能代表青城派挤进五十强的猛人,实在是那阴兵太过吓人,他堂堂青城大师兄与刀侠谷两派联手布局数年,居然被一个突然冒头的三品小修士给搅了,还白天见了鬼。
这回又是害怕又是羞愧,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城派的师兄弟们,那些死去的弟兄都是平日里关系极好的,他要怎么和剩下的师兄弟们解释。所以他只能闭门谢客,面壁思过。
只是近日那烦人的张三居然找了来,他一肚子火憋的没处发正想找他呢,没想到他居然还敢送上门来,谁知一见面就心生退意,他的人生这是第二次有了退意。第一次便是在逐鹭山。
那张三才几日不见,身上气息却全不可同日而语,王远仁惊惧于这人的变化,突然想起他能召唤阴兵,便问道:“你可是魔道?”
“嘿,才反应过来,若不是我唤出阴兵,青城就要步刀侠谷后尘喽”
“呵,此事与我何干,谁知道他们藏了那么厉害一个娃,你在逐鹭呆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发现,莫非是明知山有虎,还让我等非要往虎山行?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怎么,不满意啊,来打我呀”张三冷笑:“不敢啊,你王远仁不是在这青城派呼风唤雨么,现在怎么这点胆气都没了?”
话音刚落张三只觉一道劲风袭来,风中带剑,剑却不知其踪。那王远仁被戳中心结,这些日子的阴郁全部化作手中剑招,所使便是鼎鼎有名的青城剑法,剑势如滂沱大雨,剑身却无所寻迹。
却听张三讥笑:“青城剑法不过如此,畏首畏尾的”。说罢于万千剑势中径直走入,于右侧虚空处只伸出那么两指。剑气骤停,如雷雨散去雨过天晴。那两指间稳稳夹着一柄宝剑。
王远仁心头巨震,竟弃了手中剑。
“连剑都能随意丢弃的剑客?”张三竟露出失望之色。“本还有一法可助你破解心结,可你连兵器都脱了手,我还怎么帮你”
闻言,心中的羞愧被人赤裸裸的说出,那颗自尊心彻底崩碎,竟哭了起来,跪在地上苦道:“请教我东山再起之法”
张三表面上叹了口气,漏出怜悯之色,走过去把王远仁扶将起来,说道:“王生从小天资聪颖,又具备领袖才能,青城派还不是靠你才渐渐追上了逐鹭,这次雏仙大会上不出意外青城必能在走向二品宗门的道路上再进一步。
要做英雄,就要受挫折,不经历风雨便难成大器,逐鹭一役不过是王生崛起道路上的一个小坑,最重要的是吸取教训,等到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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