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知道在世界的最东边有一座通天高峰,上面玄异重重,一草一木无不是法则的具象,触之则死,是所人有心目中的禁地。却不知道这座山峰上面是一片异常瑰丽的云海,太阳每天从它这里升起,到了晚上又回到这里休息,闲暇时候把五颜六色的光芒抛撒在云朵上面,绘画出一幕幕宏大动人的明媚。
而通天峰连绵的山顶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宛若面着轻纱的女子,给人无限的想象。有名的半边宅院就在他东南角的地方,却并不隐在云里,而是在不知名的力量下突兀的高高立起,断壁残垣在九彩云朵的映衬下收起了凄凉,宛若战场上回来的老兵,每个细节都是一个故事。
他最喜欢坐在这其中一个断墙上看看这里的风景,只是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能和他比肩的人毕竟不多……这里没有风,他的火红色绣着牡丹的衣服下摆会垂下去,和下面的云彩闹成一团,渐渐的模糊了彼此的界限。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望向自己身边,因为那里有时候会出来一双手,一双用来让自己拉一把的手。
手的主人是他唯一的徒弟,是名满三界的漂亮仙子,也是他一生的挚爱,一生的对手。
当一个人生命的层次达到一个地步之后,就会常常感到排遣不去的孤独。他也是一样,只是每当感觉到这种孤独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看看风景。然而这云海的风景他已经独自看了几百年,对于其中变化也差不多烂熟于心,云海对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有时候会来和自己一起看的女人。
“可是命运弄人,我虽然爱这个女人爱到发狂,我们却偏偏不能在一起。无数次的时候我在想,倘若当时我没有做过那个决定呢,我是不是还能活着?我是不是还能够达到这种层次?我达到这种层次到底值不值得?你说呢?”他虽然是很安静的说着,身边重若大山的云彩却被层层排开,显然是心中极不宁静。
看到他这个样子,段飞白把挖鼻孔的动作停了下来,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
“你不知道?”那人眉毛一掀,“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说话时云朵像是巨浪一样向着段飞白拍击而下,段飞白顿时变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眼睁睁看着巨浪打过来。
“妈呀,我死了!”现实中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手脚还是好着的,自己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云海之巅,而是在一个大树底下。
“你醒了?”牧书竹就站在他身边,看到他这样坐起来,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
“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气质和东方不败很像,长相却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要杀我,真是吓死我了。”段飞白顺口回了一句,然后又惊喜地说:“你,你是牧书竹?原来我还没死吗?”
牧书竹眼波一转就明白了他的话,说:“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应该都是被人给救了,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这附近没有鬼族的气息。”
“是吗?那可真是好极了。”段飞白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另外几个女生,看着牧书竹苗条的身材,看着头上大树华盖一般的绿荫,看着从中透过来的斑驳阳光,说。
纵然他这个时候肚子还是在咕咕的叫,纵然他这个时候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很累,但是他还是活着的,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这时他觉得活着就是一件让人无比欣喜的事情了。
“拿着。”牧书竹扔过来一个红色的果实,“我看过了,没有毒的,味道也还不错。”
段飞白接过来,毫不犹豫的啃了一口,当鲜嫩的果肉随着汁水一起进入他的喉咙时,他忍不住热泪盈眶,含糊不清的说:“牧书竹,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天使,我勉为其难的愿意做你一辈子的男神。”
“男神?”牧书竹不明白。
“男神就是一直喜欢你爱你的那个人。”
“哦,那个人不应该是父母或者备胎吗?”
段飞白把果核全部嚼碎咽了下去,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才回想了一下牧书竹刚才说的话,微微一愣,说:“你怎么知道备胎这个词的,难道这里还有汽车不成?”
牧书竹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了,备胎先生。”后面的四个字她语气格外的重,段飞白立马就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
“笑话,我堂堂段飞白段王爷……”段飞白刚要反驳,突然看到牧书竹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果子。于是立马变了一副样子,大声说:“好的,女神。”
“这个也给你。”牧书竹说着扔过来一个玉佩。
“这是什么东西?”段飞白问。
牧书竹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裤子:“这个可以清洁你的衣服。”
“这么神奇?”段飞白把它放进了兜里,就看到自己的衣服裤子果然立马变得展洁如新。
“这是什么原理?”段飞白好奇的问道。
“看你的脚下。”
段飞白低头一看,见到那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这就是你衣服上面的污渍。”牧书竹说,“玉佩的原理是震动。”
“好神奇啊。”段飞白把玩了一下玉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说:“我看刚才你手里并没有东西的,难道你有乾坤戒指?”
“乾坤戒指?”
“就是能够存储物品的东西。”
“你说的是它?”牧书竹伸出手来,段飞白发现她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生物——一个巴掌大小的漫画里面一样的白色九尾狐狸。
“这是什么?手办吗?”段飞白仔细的看了两眼,发现这个东西的毛发竟然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不由得伸出手去摸它,一边赞叹的说:“好精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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