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老人冷笑一声,要把脚抬起来,却觉得像是被铸进了水泥板中,一时间动也动不了。
“还挺有劲。”他又蹲了下去,一巴掌扇向着段飞白的脸。
但见黑光一闪,段飞白一点事也没有,老人的一只胳膊却齐肩而断,大片的血液喷洒出来,活脱脱一个血做的喷泉。
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老人的惨叫一声,段飞白握着苗刀从地上跳了起来,理也不理虎视眈眈的食人族,两指在苗刀上面轻弹一下,笑着说:“天鬼,又见面了。”
又转过头看着牧书竹她们,颇有怀念的说:“好久不见。”
“你是云……”小红帽大声说,说到一半却被段飞白打断:“我不是,我是段飞白。”
“还不放开她们。”他对着众位食人族说,声音虽然尖细,语气却说不出的颐指气使,仿佛他才是众人的族长一般。
“放个屁!快……”老人听了尖叫一声,刚说几个字,却发现段飞白的苗刀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爷爷!”他的孙子大声喊了一声,要跑过来和段飞白拼命,刚走几步却对上段飞白冷冷瞪视过去的目光,一时间竟是没有了上前的勇气。看到其他的族人还在呆呆的站着,不由得喊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没看见我爷爷都被人给杀了吗?快去给他报仇呀!”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各自拿出武器向着段飞白冲了上来,刚走一步又齐齐停下,老人的孙子一愣,还待再喊一声,却见他们的头都掉了下来,鲜血飞溅,一下子把他给浇透了。
温热的血顺着衣服渗进来,慢慢变的冰冷,就如同他的心一样。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环顾四周,现在活着的人就只有自己和涂拖儿了。
残忍的现实磨灭了他的意志,他感觉害怕极了,拼命的向着森林深处跑去,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看到他的身影渐渐消失,笑笑忍不住说:“为什么不杀了他?”
段飞白摇了摇头,说:“我和他们两个都有些旧情。”说完之后看着涂拖儿说:“你也走吧。”
涂拖儿眉头微皱,说:“我之前似乎并没有见过你。”
段飞白轻笑一声:“怎么,你不想走?”
“你会后悔的。”涂拖儿慢慢向后退去,进入森林里消失不见。
“不会的。”段飞白轻声说,声音小的只身边的人听的清楚。
笑笑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两声惨叫声,是刚刚逃出去的两个人。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活不下去?”
段飞白闭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少年的时候,涂拖儿和年轻人虽然是食人族的,却是他很好的朋友……只是在这里一切都改变了,这不是他的世界,真正的段飞白才是主角。
他轻声叹息了一声,语气说不出的苍凉。
“你到底是谁?”牧书竹问,眼前的人虽然还是段飞白的样子,给自己的感觉却极为陌生。
段飞白说:“我是段飞白。”顿了一下又说:“可我不是你们的那个段飞白。”
“现在快别说什么复杂的事情了。”有容突然说,“既然你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那我们去救詹桃吧。”
“詹桃是不会有事的。”段飞白说,“雷神的人已经来了。”看到其他人眼神里满是不信,他摇了摇头:“那好吧,我就带着你们过去看看。”
也不见怎么动作,一行人全都漂浮了起来,向着詹桃的所在疾驰而去。
“这,御风?”小红帽忍不住说,“你还觉醒了御风的玄术?”
段飞白没有回答,只因他们已经到了詹桃和佘震庭大战的地方,众人在一个大树的树枝上停下来,只见半蛇人的尸体已经堆积成山,而詹桃正被佘震庭压跪在地上,加特林已对准他的头部。
众人见状一阵紧张,牧书竹急声说:“快,你快救救他。”
段飞白却摇了摇头,说:“别急。”
他的话语中有一种让人自然而然信服的力量,牧书竹她们的心全都平静了下来,再一看,一个全身火红色的猫儿已挡在佘震庭和詹桃之间,一支爪子抵在佘震庭的枪口上,将发射出的所有子弹硬生生挡了回去。
“邦德,你什么意思。”
“邦德!”段飞白忍不住笑出声来。
牧书竹她们回头一看,发现段飞白已经恢复了正常。
“你好了?”牧书竹开心的说。
“我不一直都好好的吗?”段飞白说着看了身边的环境一眼:“咦,我们不是被食人族包围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牧书竹说。同时他们听到邦德不缓不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回去问你家白帝吧,这几个人卡容大人要了。”
佘震庭还想说什么,有一个长着翅膀的飞蛇却刹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佘震庭听了不甘心的看了詹桃一眼,说:“难道我众位部下就白死了?”
“难道你还想和我站上一场?”邦德说。
“好,好的很,这个仇我记住了。”佘震庭深深看了邦德和詹桃一眼,挥了挥手,剩下的部下们开始向着来的方向撤离。
“随时恭候。”邦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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