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看了任霄灼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我就不相信昨晚我去万花楼的事情他不知道。
也好,让他看看他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凌辱,难道他就一点也无动于衷?象他这种顶级的变态还真是个难以琢磨的问题。
马车晃晃悠悠,一会儿我就又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万花楼已经到了。
坐在外侧的任霄灼和宋小猫先下了车,等我钻出车厢,他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向我,我脑袋里的血管劈啪一声,我几乎可以确定已经被他俩气暴了。一咬牙挥开他二人,我自己咚地跳下马车。
宋小猫端着张无表情的扑克脸,凉凉地说:
“想我宋小猫在女人面前何时这么吃不开?你家林丫头倒是让我见识了。”
我差点扑倒,真是看走了眼,这宋小猫果然是死人看多了才炼就了这么一张死人脸,实际上本质的性格也是个变态,甚至是超恶的,我怎么能低估了任霄灼交友的能力?俗话说“物以类聚”,以任霄灼的变态程度,能和他惺惺相惜的又能是什么好货?
没想到任霄灼却指着做人梯的小厮骂道:
“你怎么能让姑娘就这么跳下来?呆会儿回去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想必那跪在地上的小厮此刻一定是恨极了我的,若是我刚才接了任霄灼的手也不会害他挨打,他心里恐怕早就在骂我不识抬举,竟敢忤逆他们爷的美意。这是任霄灼惯用的伎俩,若我骂别人无耻两字,又怎么对得起他?
“将他打死了以后出门多有不便,我看还是算了。”
任霄灼却得意地笑道: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却有的是,难道小竹笋的意思是想我将他打死?也好,这也是个不中用的。”
那小厮咚咚地朝我磕头,边哭边求饶:
“林姑娘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一时语塞,抬头又看见本来要下车的王大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我,脸上还有点探询。不由感叹,是人便离不开八卦的本质,看来这王大人现在也正在琢磨,我这么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引的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疯癫?实不知他二人本来就是变态。
一时气恼,说道:
“任霄灼,你就给我积点德吧!”
我负气率先迈进万花楼,那妈妈早就等在门口,见我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哎呀公子,今日楼里又来了几个孩子,都水灵着那,妈妈给你叫了可好?”
好巧不巧的让我看到她正在瞟任霄灼眼色,于是咬牙道:
“那倒免了,我只想见见昨天张大公子点的那姑娘。”
“呃……哪个姑娘……”
我冷笑一声:
“妈妈好没记性,我看这楼里的当家该换换人了。”
那妈妈惊的满头冷汗,又瞟了眼任霄灼:
“呃……紫琼姑娘正在接客……”
原来那女人叫做紫琼。
此时我身后的任霄灼却发了话:
“无妨,她要真在接客那倒是方便了,妈妈尽管带路就好。”
那妈妈欣然领命,也不再多话。
这次没有上楼,她领我们穿过大厅,来到后面一个小院子,这里的房屋格局有点日式的风格。我心想:还真是完美的搭配啊,进屋就可以直接上床连脱鞋都可以省了。
还没走上木制的台阶,就听到里面一片淫糜,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鄙俗的言语,夹杂着女人的呻吟、求饶和嘤嘤的哭泣。
一门之隔,或许就是地狱。
我迟疑了,娼妓多为被迫而操淫业,所以他们也是可怜的,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行禽兽之事的男人们才真正的可鄙。
纸门被拉开了,里面杯盘狼藉,四个男人,或者可以说四个禽兽,分别以不同的方式撕扯着身下的人。或许当他们衣衫鲜亮地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他们是最儒雅的君子,但此刻他们一个个衣衫凌乱地展露他们最原始的兽欲时,他们只能是禽兽。
紫琼被一个男人压在矮几上,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曳在地上,发上七零八落的美丽钗环也只能突现她此刻的无助。鲜艳的衣衫被从肩膀上扯开,展露着胸前苍白的肌肤,在男人兽欲下颤动。
屋里嫖娼的几人见我们进来都有些吃惊,好半天才满面怒容的尴尬想到要起身遮掩,却不知被小猫弹了什么过去,定格在那里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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