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初一无月,天空中星星却分外密集。
黑衣、蒙面,五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高手便应该是如此的吧?腾、挪、跳、跃,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虽然没有电影中的夸张,但是隐入黑暗里急行的身影脚步轻盈如猫,越过高墙时又像箭飞的雨燕。
任霄灼夹着我顺着墙根的阴影跑了有二十分钟,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小猫、唐韵、文墨卿三人排成一行紧随其后,没想到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眼见两丈的院墙高耸,张府大宅在望,他们四个小心翼翼的绕到一个暗处,互相点头交换了个眼色,便齐刷刷跃过高墙,无声无息地落到院内。
也不知道任霄灼做了个什么手势,四人几步快走便跳上不远处一棵茂密的大树,不一会就见一队提着灯笼巡夜的家丁从树下经过。我不得不佩服任霄灼惊人的耳力,可见习武也是有好处的。记得我大学时候,学校就是将太极拳做为早操必修科目,那时候身体素质特别的好,一口气跑到八楼上微机课都不觉得累,记忆力也好的惊人。而我现在的身体做什么都软绵绵的,看来相当有必要把太极拳拾起来好好练练了
见那队家丁走远,几人刷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快速的隐进阴影,见四下无人便像飞鸟一般翻过屋顶落在另外的一进院子里。
来之前任霄灼已经派人摸清了张府地形,不过他究竟从哪里打探到的就不得而知了。一路上我们又遇上几队巡夜的家丁,都有惊无险的躲过,终于穿过一个大花园来到张子厚独居的院落。
以张府的建筑面积和任园比较,张府绝对不比任园小。而据说张子厚也是个怪胎,他独居的院落非常特别,究竟怎么特别却未可知,今日一见,果然处处透着古怪。
这独院是个四方的,张子厚的小楼也是方的,整个感觉象是个巨大的回字,而从独院的院墙到小楼的距离少说也有一百米。小楼坐北朝南,只有一条白色的小路从正南面通向小楼。院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是种满了一丛丛植物,闻味道好像是兰花,从院墙一直延伸到小楼下面,兰花最高也就到人膝盖,是绝对藏不了人的。
我们五个趴在一侧比较隐蔽的暗处张望,小楼里灯火通明,看样子好像是张子厚在宴客。我心中奇怪,他儿子还押在监狱里,张子厚竟然还有心情宴客?突然见个小厮从楼里跑出来,不一会就有四个丫头提了灯笼,后面跟了一乘软轿,抬了个抱琴的绝色女子进了院,那小厮也在旁边跟着。
文墨卿突然在我旁边耳语:
“这是张子厚新纳的小妾,名叫萤儿,听说善琴。”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小楼里传出琴声,我明明可以透过洞开的窗户看到萤儿在做抚琴的动作,于是低声询问他们四个:
“你们可听的到琴音?”
四人也觉得奇怪,连任霄灼都摇头表示听不到,真是怪异的很。难道这就是张子厚独院的古怪之处吗?
周围的环境非常寂静,连个虫叫都没有,我几乎都可以听到耳朵里血液经过耳膜时,咕咚咕咚的声音。可怪就怪在这里,如此安静琴音应该传的很远才对啊!
于是宋小猫围着外墙绕了一圈,回来以后依然摇头表示听不到。突然我身边的任霄灼身形一闪,轻轻的在草叶上一点,像个影子朝小楼飞了过去,眨眼之间又在空中一个回旋飞了回来。
“走。”
于是率先夹起我,几个起落纵出了张府。
回到客栈,几人分别回房换好衣服,又重新聚到我房里,我比较好奇任霄灼听到什么了,刚想询问,文墨卿就先我一步问出了口。
“爷,可听到什么?”
任霄灼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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