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了解的情况,张子厚有一妻两妾,六个儿子三个女儿,而萤儿其实是他的第三房小妾,张子厚的前两个妾乃是大夫人的陪嫁,前两年病死一个,于是他就又娶了萤儿,据说也是凤城的名妓,在琴乐上极擅长的。张子厚的大老婆只给张子厚生了一个儿子,就是张信品,三个女儿是他的妾生的,而至于生其他五个儿子的女人却连妾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生孩子暖床的机器。在这里原来也不是想纳妾就纳妾的,纳多房姬妾是帝王家的专利,平常大户人家想多要几个女人就只能以买歌舞伎的方式私下里进行,而之所以任园里的女人都只能叫姑娘叫小姐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可这次来到张府别说是小妾,我们连张子厚的正牌夫人,也就是张信品的娘都没看见,也不见其他女眷,也不知道是张子厚确实怕惊吓到她们还是根本就不让她们参与。只有张府里一些家丁跟前跟后的听候张子厚差遣。
从张府来衙门之前我就嘱咐了文墨卿,和王大人的师爷通个信儿,让他派人盯好了路喜顺,最好一路上不要给他任何机会和张子厚说话。
果然到了张府,路喜顺便在张子厚独居的院落围墙边演示,他当日是如何隐藏在墙外看到郝家兄弟是在院子里和兰香拉扯,又如何听到兰香在里面发出惨叫的。以及当时他“亲眼看到”的案发过程等等。
我料想他也不敢改口说是在院子里看到的,因为所有人进如院子唯一的通道就是正对小楼的这条路,而且从大门外通向小楼的路两旁都架了半人多高的篱笆,用以防止人畜不小心践踏了兰花,以路喜顺的身高想爬过将近两米高的围墙那简直是妄想,所以路喜顺剩下的唯一选择就只能是围墙外边。
路喜顺和张子厚都犯了个非常大的错误,也就是小楼方圆百米内声音传播的问题。估计张子厚是以为任何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个院落的古怪之处,偏偏他算漏了我们会夜探张府。
我不紧不慢的等路喜顺说完,上前和王大人请示:
“大人,既然路喜顺这么说,看来我们十分有必要将当日的案发经过演示一遍了。”
那张子厚却一甩袖子说道:
“荒唐,难不成你还要再找一个兰香来让耗家兄弟再奸淫一遍吗?”
张家的家丁立刻在后面响应:
“……真下流……贱人……”
我哼了一声说道:
“我何时说过要让郝家兄弟再来一遍?淫者见淫,也只有整天满脑袋龌龊的人才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有些人确实这样,我就从网络上看到一篇这样的文章,其中有两段话说的深得我心:“其实语言不过是一种传播思想的工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种不同的理解。
一个裸露的美女,从普通人角度看是女人,从艺术家的角度看是美感,从色狼的角度看是发泄的对象,从饥饿的野兽角度看不过是一顿美味。而即使同是普通人、艺术家、色狼、野兽中的一类,也有区别。比如:同样是野兽,第一个下口的部位就不尽相同。
小孩子光着屁股男女在一起,从来也没有谁感觉不雅,他们也不会感觉害羞;野兽不到发情期的时候,雌雄一道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有所谓进化得十分文明的大人们,把一件平凡的事情遮遮掩掩,表面上显得鄙夷不屑,实际上却想得卑鄙龌龊。”(有关摘录见有话说)
所以即便是一个处子也并不是嘴上说你是纯洁的你便是纯洁的,纯洁于否取决于你的思想。反之,就算是妓女内心深处可能也是个高贵的人。
王大人好奇问道:
“难道姑娘还有什么秒法?”
我神秘一笑,让文墨卿领了那妇人到路喜顺所指的位置,有多大声哭多大声,哭声越大赏钱越多。于是众人目瞪口呆的看了一场妇人捶胸顿足,又滚又爬哭丧的哑剧。为了让效果更突出,我还鼓励众人在小楼与围墙间来回走动仔细听听效果。
谁是谁非答案显而易见,张子厚紧锁双眉,一句话也说不出。
此时王大人冷哼一声发了官威:
“哼!张子厚你致本官于何地?回衙门!”
我目的达到,乐得嗤笑一声从张子厚身旁经过,随大队人马一起回衙门。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这次我和文墨卿他们坐了一辆马车,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到了衙门口下了马车,看了眼任霄灼也没什么表情,正好看到他在啃咬嘴唇,毒嘴猫经过他不知道在他旁边嘲笑了什么。
重新升堂过后王大人敲了一记惊堂木问道:
“张信品,你奸杀兰香一案已经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没想到那张子厚依然不死心。
“大人,兰香本来就是我家买断终身的丫头,更何况她早就和我儿有染,所以我儿只能算做误杀!”
宋小猫闻言,用一双看死人的眼神看了眼张子厚,盯的张子厚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说实在的小猫当初那眼神我也领教过,那威力不可言表。
“张子厚,脑袋被驴踢了吧!怎么连人话都说不利落,反要学驴叫?”
张子厚气的脸色煞白指着宋小猫鼻尖:
“宋小猫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猫眯眼呵呵一笑:
“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先不说从兰香身上的伤痕以及遗落的毛发体液君是你家小驴留下的,兰香身上守宫沙尚未退色就足以证明她不可能早就和你家小驴有染!你不要再糟蹋人家姑娘的清白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王大人一拍惊堂木当堂宣布郝家父子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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