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任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三豆早就等在门口伸头张望,见我们远远的来了连忙将大门打开不迭声的朝园子里叫道:
“爷回来了,爷回来了……”
一时之间从园里冲出不少的人,牵马的牵马,拿凳的,接东西的,热闹闹的还真有点回家的感觉。
等下了马车我的脚已经疼的沾不了地,点翠她们一群小 丫头却和没事人似的。三豆早就派人准备好了软骄一路将我抬回了翠竹轩。
其实刚下山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下了山坐上任园等在山下的马车,这一歇,再下地这脚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翠竹轩,脱了鞋一看,只是有些红肿,还好没有起水泡。这要归功于任霄灼,好在他平时给我的用度都是精品,这双鞋子柔软舒适软硬适中,比之现代的李宁、耐克一点不差,而且还是纯手工制作。所以叫个丫头帮我捏了一会就觉得好了很多。
因为乏力懒怠动,只叫丫头们给我简单擦了擦,换了身舒适松宽的衣物,穿了双点翠帮我做的布拖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点翠:
“你今天可见爷那些个姑娘们出来接他?我怎么好像没看见呢?”
我抬起手,让点翠给我系好腰带。
“姑娘您有所不知,爷那些姑娘们没经爷的传唤是不允许随便到大门口的。爷定了规矩,说是随便出门便立刻被打死。去年就有个蓝姑娘丈着爷宠,便非要出门,爷回来知道便立刻拉到大门口被乱棍打死了。爷说既然她想出去就让她出去就好了,于是一张破席子卷卷便被丢出去了,为此看门的护卫也被抽了五十鞭子。”
我心理一阵恶寒,只因为想出门就被打死了,那要是想别的还不被锉骨扬灰?看来任霄灼给我的特例还真是挺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目的。
等收拾妥当点翠上前问我:
“姑娘,晚上想吃些什么?”
她这一问我来了兴致,撮了撮手问道:
“我让厨房炖的牛骨汤可还炖着?”
点翠一边帮我倒了杯冰镇的酸梅汤递在手上一边说:
“刚才我去厨房看了,还炖着,雪白雪白的骨碌着,香着呢!”
我高兴极乐连忙说道:
“就是这样的才好。吩咐下去,让厨房把汤用铜盆乘了,找个合适的炭盆架上,就放在咱们院子葡萄树下边的石桌上,再让厨房把炒菜、做饭的佐料、家伙什搬些个来。把咱们今天从山上摘的捉的时鲜儿也洗净备好,准备些个新鲜的牛养肉切成片。还有把那些辣椒也拿来。”
等丫头们将灯笼挂上,我的院子里立刻就亮堂堂的了,马上热闹起来。坐在石凳上指挥着厨子将辣椒微火烘干,捣碎然后放在烧热的油锅里,再放上一碗水,盖好锅盖,等裹里不在翻腾掀盖一看,一锅红艳艳油亮亮的红油就诞生了。
舀上两大勺放进烧开的牛骨汤里,再加上大蒜、]葱段、姜片、八角、花椒、草果、豆蔻等多种调味材料,不一会院子里就飘满了浓浓的香味。
我那个激动啊,这个时代的第一份麻辣火锅诞生了。那种钻进四川麻辣烫大排挡里和狐朋狗友们湖吃海喝的喜悦心情仿佛又回来了,满登登的填满了我整个胸腔。
但是,我忽略了狐狸鼻子和猫鼻子的敏锐程度比狗还灵敏。
他二人站到院子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的呆了。任霄灼身上松松的挂着一件冰蓝色的长衫,那优雅的广袖在微风的抚慰下轻轻的飘着,许是刚刚洗过的长发在身后飞舞,银月似的脸庞点着两点如墨似的流光,莲色的粉唇微微一弯:
“小竹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哦!”
那似哝还嗔的庸懒音调让我一个激灵,啪嗒一声刚夹起的牛肉就又掉进汤锅里。
我眨了眨眼睛,故作镇静,重新从汤锅里捞出我的牛肉沾了酱料塞进嘴里,为了防止自己流鼻血把目光调向了小猫。哧的一声我嘴里的肉就喷了出去,还被辣椒呛到了喉咙。这厮竟然竟然穿了件粉红色的纱衣,不但胸前大部分的粉嫩肌肤裸露,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其威力足以间接把我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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