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留着,终将是祸端,我为你去了可好?”
我赶紧摇头,我虽然不明白他所谓的祸端,但是却明白守宫砂想要去掉唯一的办法就是男女交媾,或者就是直接剜掉。无论怎样都不会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情愿它在上面长着,至少目前我看不出它能给我带来了什么祸端。
任霄灼轻叹一声:
“哎!你既然不愿,我也不强求。唐韵若向我讨你,你自己也愿意,我自是不会阻拦,只是你也要考虑清楚,唐家家大业大,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了的,只娶你一个怕是不可能。很多事情等你以后知道,恐怕会后悔。我虽爱护你,有些事情却也莫可奈何。但,若是你自己反对就另当别论了。丫头,你记住,你在我羽翼下一日,我便会拚了命保你一日,他日我自身难保,也一定放你离开。”
他是什么意思?我吃惊的看着他?这种感觉好陌生,我连眼泪都忘记要流。
“任霄灼,我可以相信你吗?”
任霄灼笑着给我抹了把脸:
“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
的确,除了他不肯告诉我的,他确实没有骗过我什么。可不久前我被众人骂做小贱人,人人拿眼白看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他们只不过慑于任霄灼毒辣的手段,不敢怒更不敢言,其实内心当中还是鄙视我的,一旦得到机会就会将我往死里整。何况任霄灼本来就是个善变的性子,谁知道他现在对我这样好是不是在做什么游戏?一向顺心惯了见了我这样的难免只图一时新鲜。如果他真心喜欢我又怎么会同意将我送给唐韵?
我们这样光溜溜**裸的相对,更何况还是在床上,他说出这样的话真让我有点难以置信又觉得莫名其妙。气氛诡异到如同一只狐狸对着一只兔子说:“我吃掉你是为了你不被另外的狐狸吃掉。”
谁知道他葫芦里装的是不是炸药。可是看着这样一个如画的性感美人向你坦诚,又有一种奇怪的虚荣感。我几乎就要相信了,偏偏现代理念又突然觉醒,从小就被灌输独自在家有人敲门就是你亲大爷也不要给开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曾经将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脱皮N次的人?我要真相信了我就成边缘弱智了。
但,有些话你就是死了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就算是变成屁也只能憋回去天长日久从毛孔里无声无息的挥发。
“小不仁,则乱大谋”老祖宗的话还能有错?我目前也只能忍了。所以我决定赌一把,于是故做羞态的说道:
“我……我不喜欢唐韵,我只是当他是朋友。”
听了我的话任霄灼显然很开心。可能在他看来我不喜欢唐韵就应该很喜欢他,所以突然他重新将我压在身下是我史料未及的。
“竹儿,你今天就依了我吧!”
我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这家伙是不是孜然吃多了?尽想着这些龌龊事儿,愤怒的一脚把他踹到一旁抻了被子盖上:
“任霄灼,我又不是没同你讲过,先不说我年龄尚小经不住你折腾,再者说你我这样无名无分的的苟合算的什么?就算你打算明媒正娶的八抬大轿娶了我去,我还有个愿意不愿意嫁给你的说法。你道我看不上唐韵就看的上你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以为你美的和个天仙似的,在我眼里不过枯骨一具。若是你精虫穿脑欲火焚身,去找你那些姑娘们,她们巴不得为你泻火,你何苦跑来难为我呢?今天我还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任霄灼听了一楞,随即不怕死的又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哈哈大笑:
“小竹笋,你怎么会这么有趣呢?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真的很无奈,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正常人怎么也得有点羞愧之色,而任霄灼却连郁闷都不曾有过,反而看起来越发的兴致高昂了。我不得不承认变态果然是变态,具有常人不具备的抗打击能力。
等重新换好衣服洗了脸,再躺下已经是半夜,我连惊带吓终于放下心来顿时哈欠不断,感觉越发的疲倦了。睡的蒙蒙胧胧时候听到任霄灼喊纸鸢:
“纸鸢,给我拿面镜子。”
纸鸢送上镜子,任霄灼边照边问:
“纸鸢,你觉得爷长相如何?”
纸鸢回道:
“爷长相之俊美世上无人能出其右,不愧为凤城第一美男。”
任霄灼哼了一声:
“那为何她偏偏就看不上我呢?”
纸鸢:
“奴婢不知……”
后面说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十分的搞笑,这家伙竟然对我的话如此上心,还真照镜子了,我连睡觉都忍不住想笑。
由于昨天睡的迟了,我第二天早上快到中午才起来。有趣的是任霄灼竟然也没起来,我睁眼时候他正窝在被窝里靠着枕头。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头慢慢的翻着书页,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书。瀑布似的长发松松的挽着,有点微微的凌乱。身上披着件湖蓝色的晨褛,扣子一只也没系,胸前一大片的春色被毫不在意的裸露着,那浅浅粉粉的两个小点随着手指翻动书页时不时的跳出。
好一幅春意盎然的美男图啊!
若单单只是这么看着确实十分养眼,偏偏却是只毒玫瑰,看得,摸不得。
如果没有经历那一切可怕的磨难,我是不是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呢?如果没有不老泉那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没有任园里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们,我想我真的有可能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因为他看起来是这样的无害,这样的赏心悦目,这样的温柔体贴。
可是啊,可是我已经被吓怕了,现代人永远背着壳寄居蟹式的生活让我时刻保持警惕,学会不去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有劣迹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醒了?”
他放下书微笑着为我理了理脸上的碎发,又拿起旁边的湿手巾为我抹了抹脸。这种温柔体贴的关怀像极了哥,哥也会这样靠在床上等我慢慢醒来为我擦脸。我陶醉了,两个人的影子重合了,我下意识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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