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曦尘站在秋千旁笑着对我招手,“念儿。来,我推你荡秋千。”我高兴的跑过去,却发现曦尘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的,我问他眼睛怎么了,他却连声音也变成了北月旖漠的了,猛地掐着我的脖子喊死女人。
半夜醒来,已是一身冷汗。
别来几向梦中看,梦觉尚心寒。
这一醒,便是再也无法入睡了,披上外衣。
烛火明灼摇曳。
风吹细碎烛影乱,只谓心转淡。
望着窗外清辉如水的夜色,红墙黄瓦。望着那绕满鲜花树藤的古树,那古树下的秋千,脑子里浮现出那首小重山。
昨夜寒蛰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想着我和曦尘。我和曦尘竟就这样绝了一生。
清风拂过,卷着我轻薄的衣袖,吹起我的心湖泛波。有点冷,突想起曦尘曾经在那秋千旁温柔为我披上他的外套的情境。往事历历在目。
自己紧了紧外套,走到案前,拿起羊脂毛笔,这才发现没有纸了,便拿出自己的丝帛摊开,曦尘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我拿起羊脂毛笔蘸了蘸墨汁,笔锋慢慢落在绣有几朵红梅的丝帛上,内心的那份感情随着浓淡有秩的线条尽情奔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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