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你们想干什么!”心遥推开门吼道。
白颀没料到心遥会突然回来,愣在那里,不再言语。
我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猛地冲过去拉着他,急迫道,“心遥,快,带我去找他,不然就来不及了,我求你。”说到最后声音已带着哭腔,泪眼婆娑。
心遥皱眉看着白颀,清声问道,“在哪?”
白颀咬着唇道,良久才闭上双目答道,“西营。”
他一说完我就冲出门去。
心遥看了眼白颀,也跟着我往西营奔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哪怕是心遥,也没能阻止。
我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旖漠身中数箭。
他看见我和心遥,眼神悲痛绝然。嘴角却浮着一个哀婉决绝的笑容,张着嘴说了句话,便栽倒下去。
那一刻,我如被流矢射中,久久不能动弹。脑子是木的,只觉得痛,绝对的痛,而且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
他的声音很小,可是我听见了,他说,“我不会怪你。”不怪我,可是,旖漠,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我痛苦的蹲在地上,心口好似破了个大洞,开始抽搐。那个黑洞越破越大,大到快要将我吞噬。
白颀说旖漠中了我的独门迷药,软筋散,不可能会有力气反抗。他死了,死了。
旖漠,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可是,如若不是我,他又怎会有今日。是我,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为什么偏偏要是我,为什么偏偏要是我制的迷药。
不记得过了多久,我才冲过去叫他。
旖漠,你起来,起来听我解释,不要不理我。
目光凝在他身上,好多血。那些血绞在我的心口,胸口蔓延着巨痛。
他死了,旖漠死了,他死了。
心遥过来拉我,我踉跄着推开他,看着才赶来的师傅和白颀远远站着,心中顿时弥漫浓浓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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