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伯之前可能忽略了这两篇日记。亚瑟·里夫和他的妻子是一对年迈的夫妻,他们曾经营着女王的军队酒吧。很难想象,马格纳斯爵士的死,谁的嫌疑更小——他的勋章失窃与这桩案子可能有什么关联呢?与怀特海德的见面没有任何意义。可在日记本背后的夹层里,他发现一则剪报,纸张脆弱泛黄,它让他再次陷入沉思。
团伙罪犯从监狱释放
他是豪宅盗窃帮的成员,这一团伙名噪一时,是一群在肯辛顿和切尔西的豪宅区流窜作案的专业盗窃团伙。约翰尼·怀特海德因收售赃物被捕,判刑七年,在服刑四年后从本顿维尔监狱释放。怀特海德先生,已婚,据传已经离开伦敦。
报纸上没有照片,但丘伯已经核实过,确实有一名叫作约翰尼·怀特海德的人和他的妻子住在村子里,就是那个曾经在伦敦被拘捕的约翰尼·怀特海德。战时以及战后,伦敦发生了多起有组织的犯罪活动。豪宅盗窃帮曾臭名昭著。怀特海德帮他们贩卖赃物,现在他依旧操着老本行,经营着一家古董店。(又看了一眼玛丽·布莱基斯顿手写的那三个字“还危险?”——这问号很贴切。)如果怀特海德有前科,而她又曾经试图揭发他,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杀害她的凶手?如果她和马格纳斯爵士说过他的事,他有没有可能迫于自保再次痛下杀手?丘伯小心翼翼地把这篇报道放在一旁,继续阅读日记。
七月七日
令人震惊。我一直都觉得奥斯本牧师和他的妻子不太对劲。但是这个!我希望老蒙塔古牧师可以留下来。真的,真的不知道该说点或做些什么。算了,我想还是……谁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怕。
七月六日
派伊夫人又一次从伦敦回来了。她三番五次地旅行,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人会说什么。我想这就是我们生活的时代。我为马格纳斯爵士感到难过。多么好的男人。对我总是很好。他知道吗?我应该说些什么吗?
丘伯挑选出的最后一篇日记大概是四个月前写的:玛丽·布莱基斯顿写过关于乔伊·桑德林的篇幅,但这篇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后写的。她用黑色墨水笔书写,选取了更厚实的笔尖。笔尖在纸上游走,墨水泼溅,连丘伯都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散发的怒火和厌恶。玛丽总是一个客观的观察者;也就是说,她对她遇见的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厌恶和不满,但是似乎她对乔伊特意多保留了一份憎恶。
三月十五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