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十多分钟,简开阳那里传来一声呻吟,抬眼看去,这老头就像是大梦初醒,两眼惺忪的睁开,怔然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好似在回味美梦。
“老婆子……给我倒杯水,口渴!”简开阳干咳了一声,虚弱的开口,还当自己在家里躺着。
王仲禾很开心,听闻老头这句话,更是笑出声来,开玩笑道:“你是谁家老头子啊?怎么这样会使唤人?”
说着,王仲禾站起身,递过去一个带吸管的杯子。
“你……你是?”简开阳刚醒,头有些疼,眯着眼,看了看王仲禾,加上逆着刺目阳光,一下子没认出来。
王仲禾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还当是老头被消除记忆时出了岔子,暗骂司徒天裴的时候,连忙把脑袋凑上去,紧张的道:“老头,你别吓我,不认识我啦?”
简开阳眼神飘忽,觉得王仲禾眼熟,但脑子里是一片浆糊,想着是要认出面前这个人是谁,脑子里却在回放那天在办公室遇到恐怖分子的事。
一时间,南辕北辙,简开阳脑子里糊涂了。王仲禾紧张的都快破口大骂司徒老儿了。
这时简开阳打了个机灵,眼光微凝,怔怔看了王仲禾一眼,才无力的说道:“原来是阿禾啊……”
“脑子没出毛病啊……”
王仲禾欣喜,问道:“你老感觉没什么不适吧?”
简开阳脑子也还没全部清醒,听话的闭眼感受了一阵,砸吧了下嘴:“就是有些头疼,像是觉睡多了……”
王仲禾一听:“得嘞,没什么事。”
之前那赵医生给他说过,说简开阳年纪大了,神经有些脆弱,迷昏药对他或多或少有些副作用,再加上曾给他消除过记忆,头疼是免不了的事。
看简开阳一直咂嘴,一副口干舌燥的样子,王仲禾连忙把吸管递上去。
喝了几口水,简开阳也有了些精气神,四顾了一下周围,奇怪道:“这是哪儿啊?”
“国际联盟办事处,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离丰京不远。”王仲禾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虽然他能使用芯片上网,但无法获取地理位置。
简开阳啊了一声,又问道:“咱怎么在这儿啊?”
王仲禾一看这老头脸上流露出来的紧张和不解,赶紧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长话短说,言简意赅的给老头说了一遍。
简开阳心软,心眼也好,一听该死的恐怖分子袭击学校,杀了自己好多同事,好多学生,心里面是悲切无比,嘴上是破口大骂,一边骂着,还一边痛哭流涕,两行浊泪滑落而下。
于王仲禾那视人命如草芥,铁石心肠不同,简开阳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一想到多年相处的同事,好多都死于非命,是悲从心中起,泪在眼中含。
王仲禾看一个花甲老人这般哭着,是好不凄凉,也想法转移了话题:“老爷子,你先别哭别人了,你家里人是每日以泪洗面,担心您担心的是夜不能寐啊……”
老头一听不但没转过念头来,反而更伤心了:“我这都活着,家人还担心成这样,你说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尸骨皆无的,他们家里人还说不定伤心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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