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亭上,她眼内泣血,他震惊心痛。
此刻想来,她看不到颜色只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知道他素来喜爱红黑搭配的衣物,所以笃定他的选择只有红与黑。却没有想到他会因为她选择了其它的颜色。
多可笑,他居然带她到光影色变的“夜色玫瑰之城”图卢兹,他居然想让她看一看自己心底玫瑰的样子。
玫瑰色?淡紫色?红色?
她看到了!可是只怕除了黑白,只是一场苍白的、华而不实的视觉盛宴。
~她失去了“看”的享受。就如同她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能力一般。
她离开那个男人,居然就阻断了她看这世界的眼;她离开了那个男人,居然就放弃了爱的能力。她是拒绝他吗?只怕她是拒绝所有的男子,只除了他。
从没有的恨意在胸阙里颤抖发酵,从没有的怒焰在血液里烧灼疼痛。这个世界如果有他一日,只怕在她的心里就没有一寸属于他的位置。这样的认知泛起的苦涩和无奈象一颗有毒的种子播进心底那原本慢慢松软的泥土里,生了根,发了芽,迅速的伸展出黑色冰冷的枝条,紧紧纠结住那原本已温软的心房,勒紧、收缩直至渗出灿然血色。
沸腾的血液渐渐失了温度,纠结的肌肉慢慢僵硬成石。眼底惊涛骇浪只是一瞬,须弥间全化成了自嘲和愚弄。兜兜转转,犹犹豫豫原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
人有多少无奈?
一点一滴收敛起无形里迸射的极寒殇恨。心底一片寒芒滟潋全化作嗜血凶残,杀意已起,决定已下。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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