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工作和生活仍恢复正常,不过不同的是,在雅彦的脑子里却开始间歇性地出现曾子寒的影子,还有他对她莫名其妙的威胁话语。由于“飓丰”的项目各个细节都分派到了各部门去负责,所以雅彦已经不再参与这个项目,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跟着屠运权开了几次会以外,她就再没碰到过曾子寒,不过每次开会看到曾子寒,她心里却会莫名的紧张,她总是觉得他在看她,但当她看向他时,他却并没有在看她。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自己的行为有点不正常。
今天晚上屠运权让雅彦跟他一起去跟“环购”网络运营商吃晚饭,主要讨论重组收购对方公司的项目,富亚要开始进军购物平台方面的市场,但是重新开发市场需要的大量的人力、宣传推广和各项资源,所以他们觉得收购重组具有一定规模和影响力的公司是最好的办法,而最使他们感兴趣的莫过于“环购”,因为虽然这两年他们的成绩非常不错,但却因为投资其它项目而导致亏损,目前资金很紧张。因为暨雅彦这方面比较了解,而且现在又要担任秘书一职,所以这顿饭局一定少不了她了。
不过收购的方案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很多环节上都需要更进一步的商讨,虽然对方提出的很多问题,暨雅彦都能提出比较合理的应对方案,但好像很多现实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特别是在价格上很难有进展性的突破,好像对方并没有做好被收购的准备。
环购的总经理薛明凯似乎并没有把心思全部放在讨论重组的事上,而是非常注意暨雅彦的一举一动,他欣赏她的美丽、她的智慧、她对这一行的专业精通、她积极的应答能力等等,暨雅彦被盯得有点不太舒服。
“薛先生,希望你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态度,你对我们提出的方案到底持什么想法。”屠运权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两个小时,一顿饭吃得毫无滋味,估计今天可能要无功而返,准备回去挨批。
“哦。既然已经谈到这儿了。我想你们也是非常有诚意的。这样吧,我们到附近的酒吧继续谈,让我再考虑一下你们的条件。”薛明凯似乎有点让步,他又看了一眼暨雅彦“不知道Ad小姐可否赏光,再陪我坐一会儿。”
雅彦为难地看着屠运权,已经那么晚了,她可不想去,看得出薛明凯似乎并没有要立即给他们答复的建议,她求助地望着屠运权。
可是屠运权似乎看到胜利在望似地根本没接收到她的信号,一口就答应了。还对一旁的雅彦保证等会儿会送她回去。他们一起步出饭店朝附近的酒吧走去。
如期所料,薛明凯根本无意再谈关于重组的事情,而是一个劲地在喧闹、满是烟味、放着劲暴迪斯科歌曲的酒吧里面不停地喝酒,和美女聊天,和屠运权打着哈哈。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盯着要让雅彦喝酒,还要让她陪他去台上唱歌,实在是无理取闹,被雅彦拒绝后就突然不再搭理他们了,说他们没有诚意,搞得屠运权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这样,就让市场部的人来解决了,何必自己插手。
“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给他的优厚条件,难道他根本不想被收购?”雅彦疑惑地问屠运权。
“不可能啊,我们都调查好了,他手头资金很紧张,还欠了很多债务,最近正在和几家公司谈收购的问题,都是金额方面有出入,可是我们的开的价已经很高了,比他向其他公司的要价还多了五千万。”屠运权也搞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了暨雅彦,满身酒气地薛明凯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吓了一跳,她厌恶地推开他:“放开我,你干什么?”
“呵呵……既然要谈……谈生意,你们就要表现出一点诚意,我……我的‘环购’可……可是快宝啊。”薛明凯醉醺醺地说,“要不是……我投资出了问题……出多少……多少钱我都不会卖了它的,我们曾经花了多少人力付出多少努力,现在……现在却要把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拱手让人。”薛明凯明显眼眶红了,雅彦有点同情地看着他。
“一口价:三个亿。”薛明凯突然之间报出了价格,雅彦和屠运权面面相觑,怀疑听错了,因为富亚给他的开价是三点五亿,他一下子还少要了五千万,怎么能让人理解?他一定是喝醉了,他们心里嘀咕着。
“三个亿。”薛明凯再次说了一遍,“你今天跟我走。”他目光死死地盯住暨雅彦补充到,原来从头至尾,他在打她的注意。他上前一步想去搂住她,被屠运权挡了回去。
“请薛先生注意分寸,我们是收购你的公司,不是来求你的。”屠运权有点气愤,“我们开的价格是三点五个亿,比你要的多五千万,你自己想清楚。”他还是不死心地提醒他。
“卖了公司,清了债务,我还有一个亿。你跟着我总比当个小秘书享福。”他又一次接近暨雅彦,想用手去摸她的脸。
“啪!”重重地一拳打在薛明凯的脸上,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被一顿拳打脚踢,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突然冲了出来修理他。雅彦和屠运权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薛明凯是不是遇到仇家了,而这时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曾子寒要的,就是属于我的。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一个熟悉却略显阴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总裁!”屠运权惊呼出声,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么刚才打薛明凯的就是总裁的人了。暨雅彦和屠运权一样惊讶,她不知道这一瞬间都发生了些什么,曾子寒又怎么会突然出现。
被胡乱挨了一顿拳的薛明凯清醒了很多,他盯着这个久闻大名的富亚总裁曾子寒,原来真的如传说中的气势逼人。他吐了口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不甘心地说:“你凭什么打我?我就不相信你要的东西就一定属于你,我的公司卖给任何人都不会给你。哪怕你出五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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