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药铺的路上,沈辰炎一言不发,几人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黑时才回到了药铺。
沈辰炎急着找大夫处理伤口,匆匆去了药铺后院,无暇顾及其它。
然而,魏福安、蒋松和袁武三人却很清楚地感觉到,药铺里的气氛不对劲。
无论是弟子还是帮众,但凡见到之人都面色沉重,让人看了便觉得十分压抑。
“出什么事了?”蒋松拉住了一名路过的弟子。
那名弟子不耐烦地一甩被拉住的胳膊,正要发脾气时,却突然出现问话的人是蒋松,他连忙收起脸上的不耐之色,换上一副诚恳听话的表情,说道:“原来是蒋师兄,你们出去了一天有所不知,昨天和我们一起到鹿鸣城的陈虎师弟死了!”
“什么,陈虎死了!”魏福安失声惊叫。
陈虎是苦济堂的核心弟子,为人老实本分,与魏福安关系不错,两人早上还在一起吃饭,没想到晚上就生死两隔了。
“唉,中午有几个无赖抬着一具尸体来药铺闹事,非说是我们药铺医死了人。”
“死去之人半个月前确实来我们药铺看过病,坐堂的麻大夫当时就说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就没有给他开药。”
“哪想这人死后,这几个无赖竟然把尸体抬了过来,还要砸药铺,陈虎师弟上去阻止,没有防备之下,被一棒子砸到了后脑,当场就死了。”
那名弟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袁武却没有再听下去。
此事后续如何处理,袁武并不关心,知道陈虎死了就足够了。
“刚来鹿鸣城第二天就有人死了!”袁武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多了几分压力。
陈虎这个人,袁武虽然没打过交道,但还是听说过,他的修为和自己相差不多,都处于肉身境易筋锻骨的层次。
然而,陈虎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论武功肯定比袁武要强上不少,他既然能这么轻易地死掉,袁武又如何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仅仅是袁武,恐怕其他许多弟子心里也不能平静。
次日,袁武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便在药铺后院寻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一边练习九重浪棍法,一边等着沈辰炎三人出现。
没过多长时间,魏福安从厢房那边过来了,看到袁武在院子里练武,便走近了些说道:“袁师侄,沈组长刚才说要静养几日,等伤势好些了再出去,咱们可以自由活动。”
袁武有些意外,但也没追问什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等他养好伤了咱们再一起行动吧,多谢魏师叔告之此事,袁武告辞了!”
“袁师侄这几日若是没事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去看望几个江湖同道,你初涉江湖,多交几个朋友也是好事。”魏福安人老心善,话中有提携后进的意思。
袁武再次道谢,并婉拒道:“魏师叔的好意,袁武心领了,我第一次来鹿鸣城,还没好好逛过,正好有这个机会,我想四处看看,就不叨扰师叔与好友相聚了。”
说完,袁武便大步走出了药铺,街道上人流如簇,很快淹没了他的身影。
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个多时辰,袁武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城里的商铺极多,售卖的商品也无是五花八门,除了一些常见的东西外,也有许多外郡甚至是别国的特产。
就如一种琉璃制成奇特的镜子,不同于只能照出模糊影像的铜镜,这种琉璃镜子照出的影像几乎和真实的没什么两样,透过这种镜子,袁武甚至能清楚看到自己眼眸中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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