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桃坪村的路上,袁武疑惑地问道:“韩豹,你家的田地离桃坪村也太远了吧,而且那里全是石头,种得出来粮食吗?”
韩豹甩了甩后面的尾巴,有些无奈地说道:“唉,那里原来就是一片石头坡,还没完全开垦。唉,远是远了点,好在旁边有条小溪沟,只要把石头都挖出来,就可以播种了。”
袁武不太相信韩豹的话,那个地方的石头根本就挖不完,但凡是能吃个温饱的人家,绝不会在那种地方开荒。
袁武隐隐猜到了韩家目前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否则不会干这种事倍功半之事。
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到了桃坪村,村里的土坯房稀稀拉拉的,东一座西一座,看上去十分荒凉。
韩家有三间土房子,其中一间由韩豹的爷爷独自居住,老爷子长年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在那间房子里。
袁武只是从门口经过,便立刻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夹杂在浓郁的草药味中,扑面而来。
“糟糕,爷爷又尿在床上了!”韩豹一拍脑门,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冲进了老爷子的屋子。
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间,韩豹才左手提着药罐子,右手夹着脏兮兮的被褥走了出来,他将药罐子随手放在地地,然后一边晾晒被褥,一边带着歉意对袁武说道:“不好意思,袁大哥,让你等了这么久。”
“你照顾爷爷是应该的!”袁武摆了摆手,随即又好奇地问道:“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病?”
韩豹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去年也请隔壁村的郎中看过了,郎中说他治不了,让我们带爷爷去城里的大药铺,只是我家现在没钱,只能先用温补的药给爷爷调理身体,等攒下些钱再带他进城看病。”
袁武听了韩豹的话,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他拍了拍韩豹的肩膀,安慰道:“鹿鸣城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肯定能治好老人家的病,呃……现在没钱也不要紧,等我回城以后想想办法,或许能请动我们青牛药铺的大夫给老人家免费诊治。”
韩豹神色一喜,正要说出感谢的话,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韩父的声音。
“豹儿,你在和谁说话啊?”
韩豹抬头一看,正是扛着锄头的父亲,和背着大竹篓子的母亲,在韩母的身侧,还有一个皮肤微黑的女童。
这女童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小胳膊上挎着一个竹篮子,隐约可见竹篮里装了几个没吃完的窝头。
“爹、娘,你们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韩豹有些疑惑,往常他的爹娘带妹妹下地干活,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但是现在太阳还高高挂着呢,他们三人就已经回来了。
韩父是一名面容刚毅的高瘦汉子,他听了韩豹的话,笑了笑说道:“小莺想吃桃酥,我和你娘打算下午去摘些桃子回来!”
韩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看向女童,责怪道:“小莺你也太淘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村的桃子做成啥都不好吃,干嘛要让爹娘去费这个力?”
名叫韩莺的女童小嘴一揪,正要反驳哥哥的话,却被韩母拉着来到了袁武的面前。
韩母很是热情地说道:“原来是袁小哥来了,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啊,小莺,快叫袁哥哥!”
“袁哥哥!”韩莺乖巧地叫了一声,看向袁武的眼神中有些胆怯和好奇。
韩父连忙将锄头扔在了地上,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袁武的双手,欣喜地叫道:“你就是袁武小哥?哎呀,你帮了咱家那么大的忙,老韩我一直盼着当面谢谢你,没想到还真把袁小哥给盼来了,豹儿,你快去老马家打些酒,今儿个该咱们请袁小哥好好地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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