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喧嚣对于她来讲,没有任何打扰,她完全活在自己的记忆里……
秦潇说过,瑶瑶笑起来最漂亮了,瑶瑶笑起来他最开心了,只要瑶瑶笑,他也会笑。
于是,她至始至终保持着笑容。
她记得一本书上说过,人一旦痛的时候,跟他说话,就会分散他的痛感。小时候摔伤腿,秦潇也说着“不痛不痛”在她的伤口上吹啊吹,便真的不痛了。
于是,她跟毫无知觉的秦潇说:“我只允许你睡一小会儿,到了医院,你就得醒哦,不许逃回来,不许再逃回来。”
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从前有一座庙,庙里有一个小姑娘,庙里怎么会有小姑娘呢?呵呵,是不是很好笑!
我再给你讲一个笑话,我向你保证,是一个很好笑很好笑的笑话……
……
……
她的脸紧贴着秦潇毫无知觉,冰冷而又汗湿的脑袋。
他的血一点一点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说,哥,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她说,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哦!
窗外的霓虹闪烁……
光光点点闪过了她的脸……
悬挂镜里的秦瑶披头散发,不停的自言自语,目光涣散,唇角凝固着笑容。
司徒明辉无语,只是觉得惊讶和毛骨悚然。
到了医院,他抱起秦潇直奔急救室,在急救室外静静等侯时,她没有慌张,没有焦虑,只是静静的坐着,无论怎样忙碌的脚步从她身边经过,她都微笑得像没有灵魂,不经意间眨眼——!
三个小时后,秦潇被推出抢救室,回到病房。
“医生说,他只是失血过多,昏倒在地上!”司徒明辉安慰道。
“不用哄我……我哥撑不过去了!”秦瑶淡定的微笑,他已经连拿块豆腐的力气都没有,所有的时间,只是等死而已!
她早就知道了!
秦潇得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除像血友病那样无法凝血以外,他的细胞还在迅速的变异。
秦瑶微微的笑。
她习惯了,接受了,没有什么惊骇!
司徒明辉轻缓地坐在秦瑶的身边……覆上她一起紧放在膝盖上的手。
还记得她嘶声裂肺的哭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