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完结了~~我要支持投票~~王子这麽帅不投票实在太不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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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辗转反侧无法入眠,黑暗的房间内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他一人的呼吸声。
早已习惯了睡觉时搂著那暖暖软软的身躯,现在身旁却只剩那张绵被──一切发
生得太突然,贺天唯习惯不来。婧琉走了三天,他足足失眠三夜。
他知道是海靖辰搞的鬼,所以婧琉走了的第二天贺天唯绝不留情地把千朝集团的股价好好调整了一下。而且这次决定不会即时挽救──亏蚀吗?与他何干?他只负责拿赚来的钱。
张了眼又闭上,眼前掠过的影像尽是那张俏丽的脸,笑脸、泣容──她怎麽忍心就这样抛下他?为著所谓蠢到极点的影响他前程?拜托,他贺天唯不需靠别人已经可以辉煌下去了。这种事哪用得著她来担心?她只要专心爱著他、专心给他疼就好;还敢钻牛角尖到离开他?那女人到底在想甚麽……,,,
皱著眉拨弄著一脑黑发,贺天唯心里太多假设,而这些假设全部都太可怕。
他心知婧琉离开并不是不爱他、而是太过爱他、太为他著想,却对自己自信不足。却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乱想。
说再多,他多天才还是敌不过这女人。自从这女人窜进他生命中大肆捣乱了一番以後他就被迫要得迎合这女人的生活步调;而最惨的是自己完全不反感。他想相反地她也是这样半被迫的接受了对方的存在、渐渐融入精神世界──直至再也难以割舍。
既然如此,为何她还忍心离开他呢?难道他不晓得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吗?——纵然他从没有开过口,但难道她还不懂吗?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啊,管他是不是王子。彼此最无助时会想起对方,那不就是最简单的感情了吗?……,,,她为何还要在乎自己与他无法匹配呢。
在他眼中就只有她,根本没有甚麽比较的机会。或许是自己给予她的安全感不够吧,或许就是这样才会让她胡思乱想吧。
难以自拔、难以自拔啊。若果能够一刻终止对她的想念就好,那麽他大概就能好好的睡下去了吧。
看著吞噬於黑暗中的沆花板,知道自己压根儿就是妙想天开。能抛得开不想她的话,之前就不会这样失眠了吧。
不睡也好,让他好好想想有甚麽方法能尽快找到她。他不要再过这种寂寞的日子。是她教晓他何谓温暖──她不能就这样带走。他绝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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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传来吵耳的鼾声,婧琉难以入眠,把身子裹在绵被内。
她哥哥长得是一副骗女生的容貌,但这种鼾声怎能够不把女生吓跑?要不是回妈妈家要交待很多东西麻烦得要死,她才不会来这里住客房!
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婧琉皱起眉,突然想起贺天唯。
那每夜搭伏的厚实胸膛,浅浅的鼻息总是能让她聆听著入眠。从不说出口却偶尔透露的温柔、事事以她为先的贺天唯。总是为她好、却明明配有更好的贺天唯……,,,她三天前狠心离去的他。
他……,,,在干甚麽?应该会想她吧。她知道他一定会很生气。只要别找到她就好,总会忘掉她的──或许她不会忘掉他吧。不会忘记他的所有表情、所有说话。初相遇的那天、之後的每一天、甚至是最难忘的一夜……,,,
她知道自己很笨,这种方法明明是会两败俱伤的。但是还能怎样?她真的不忍心看著他为了自己放弃一切。怎能就为了她这样的一个女人浪费他的才能?
只是,真的好想他啊……,,,已经严重到缺了他的沐温、少了他的话语就会失眠不安的地步吗?
已经是第三夜了,离开他多少天就失眠多少天。本想归究哥哥的鼾声,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是无法习惯没有贺天唯在身边的日子。没法习惯得、想自私地就这样跑回去,好好拥著他就好──要是不用想这麽多就好。
贺天唯的脸跃现眼前,婧琉心一酸,眼泪徐徐滑下。连忙擦去那些太过想念的证据。躲在用绵被为自己制造的隔离空间,婧琉还是禁不住已过份挂念贺天唯的心,眼眶不断涌出清泪,欲止也无计可施。
怎麽办?她以为自己会再坚强一点、或是少爱他一点。要是这样的话她大概就会轻易撑过了吧。
她後悔了、婧琉後悔了。她应该自私下去的,为了自己而继续留在贺天唯身边,自己就能够很幸福的活下去吧。只是她不能啊……,,,她必须为了贺天唯著想。
会淡忘的、会吧?至少他会吧?只要她离开就好……,,,霍凝心说得对,除了煮煮饭,她还有甚麽能为贺天唯做的呢?这样的她,虽能留在他身边也自觉惭愧。
虽然自己大概再也无法忘记他的一切,但又如何?只要她不再是他的负累就好。这也是她离开的理由啊……,,,
泪凝於睫,流过眼角,终落在地上,渐渐蒸发。
本已复归正常状态的千朝集团於近日又陷入一片混乱,身为总裁的贺天唯反而好整而暇,签署些无关重要的文件,毫无挽救千朝劣势的冲动。
做甚麽事都要付出代价,钱他已经赚很多,现在要让海靖辰别少觑他——早叫他别再在婧琉身上动甚麽歪脑筋,还大胆得带走她?不直接让千朝破产已经很给面子了。
半开的门外有一个人,贺天唯冷冷地调开视线,继续打著电话。直至那个人终於走进他的办公室,瞪著他不放,他才抬起头,眼如寒霜让人不敢直视。
“贺天唯,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千朝搞垮才安心?”
“这句话啊不是该问你自己吗?借问海副总裁干了甚麽好事?”贺天唯沈静答腔,虽没有爆发出甚麽怒气,却已看得海靖辰心寒。
海靖辰脸如土色不敢说下去,他身後却是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脸容不怒而威。
“贺天唯,我把千朝交给你做决策,可不是让你这样玩弄的。”
轻勾起唇,贺天唯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名中年男人。
“海董事长,我想你应该有耳闻本人做事老爱看心情。你亲爱的儿子一次又一次破坏我的感情世界,而且我签下的合约根本就是对我有保障,你认为我难道会不藉此好好惩罚一下海副总裁吗?”
不爽自己有婧琉?不爽自己年纪轻却比他坐更高位置?贺天唯冷笑。
“靖辰,你干了甚麽?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王子是你斗不起的角色?”
持续冷笑著,贺天唯对上了海靖辰不忿的目光──在他爸爸面前,海靖辰绝不敢多说甚麽违逆的话,故此只闭上嘴不语。
“总之──在我女朋友回来以前,请别妄想我会出手相救阁下的家、族、企、业。”电话适时响起,贺天唯嗯了几声就切了线。“海董事长,虽然我只是为你打工──也请你祝福一下我现在找得回我的女朋友,否则嘛……,,,好像合约快完了吧?”
挑衅性地向海氏父子二人投一道骄傲的目光,贺天唯走出办公室。
他要去找那个竟敢趁他不在跟别个男人逃跑的女人。
“王子殿下,要跟你上去吗?”
贺天唯步下黑色轿车,轻轻摇首,眼神落在前方那幢四层典型一梯两伙的白色楼宇,只阅过一次的地址早已烙在脑海中。
後方几个黑衣男人互相交换了眼色,还是决定随後保护王子──虽说这里谈不上低级住宅区、但也不是保安严密的地方,王子有甚麽闪失他们实在担当不起。
贺天唯立在大闸前,看到正有一名提著大包小包的妇人正吃力地走来。他连忙微笑著走前为妇人挽起几个胶袋。
“太太,我来帮你拿吧。”
妇人一抬头,看见贺天唯那张帅得无可挑剔的脸,加上微带邪气的笑容马上没了防备心,赔著笑乖乖把手上的东西全都交给他,当他有点艰难地想伸手按密码锁时,妇人很体谅地为他开了密码闸门,把他迎了进去。
“谢谢你太太。”露出魅惑型一号笑容,贺天唯继续装出吃力的样子,妇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把东西取回,却被他一口回绝。
升降机很快来到,他按住开门键先让妇人进去。
“小伙子长得又帅人又好,现在很难得啦。”妇人有点陶醉的看著贺天唯迷人的侧脸,“住多少楼?好像没有见过你耶。”
“三楼,我是来找朋友的。”
妇人啊了一声,“B室空置,是三楼A室吗?那里也住了个帅哥啦。近来还来了个大美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贺天唯一颤,住、了、个、帅、哥!?
虽然知道婧琉没可能这麽快找到另外一个男人,但他还是按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噤了声寒著一张脸看著上方。
电梯门打开,贺天唯冷著脸把东西交回妇人,急速就步离电梯走到三楼A室前,毫不迟疑按下了电铃。
屋内一阵骚动,过了两分钟才有个头发凌乱、身上胡乱套了件T-恤的男人开门,睡眼惺忪的看著贺天唯。
“找谁啊?我不认识你,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口吻已经够恶劣了,贺天唯咬牙看著那个高度跟他差不多,相貌还过得去的男人,却是打从心底里不喜欢他──怎麽他会跟婧琉一起住?
“我找水婧琉。”
本来睡意正浓的男人马上半清醒起来,打量著面前一身西装打扮,嘴角轻扬的男人──虽然他本身就很帅不太会欣赏别的男人,但不得不否认面前的男人实在非常帅。
穿西装、长得这麽帅来找他家妹子?
“你跟我妹是甚麽关系?”水予帆挑起眉,难以置信地看著贺天唯。
婧琉第一天来的时候哭哭啼啼的,怎麽问也不说原因,虽然他早就知道能让女人哭成那个鬼样子的只有男人,但水予帆只是以为那个蠢得要命的妹妹被其貌不扬的男人骗财骗色──现在竟然是这个男人?就是这看上去条件就很优的男人把婧琉弄到天天神不守舍,半夜老是拍他门说他鼻鼾声很大让她睡不著觉?
“我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猜不到那男人是婧琉的哥哥,听到那男人说声妹妹总是比较安心,贺天唯缓下脸,加深了笑容看著未来大舅。
轰!
“我不信。”水予帆惊恐地看著贺天唯。虽然婧琉是有几分姿色没错,但应该还没能找一个比他还帅的男朋友吧?
“为甚麽不信呢?”贺天唯不解,“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妹妹?”应该不会吧?他是王子耶。
“你是不是很有钱?”睡意早已全消,水予帆开始审问这男人的背景。
贺天唯歪歪嘴角,耸了耸背。“还可以吧。不算很有钱那种,保守估计存款应该不过十二位数字吧,以後我会再努力的。”
不算很有钱!?不、过、十、二、位、数、字!?水予帆有点腿软,他就猜到这男人不会是甚麽普通角色,净是笑著已经让他很有压迫感。
“那麽你脑壳是不是坏掉?我们家境不算富裕、婧琉又不是绝色大美女,脾气还跟妈一样差,你这麽帅这麽有钱为甚麽会看上她啊啊啊?”他开始抓狂,这是甚麽世界!?连她妹也找到这麽好的男人,而他竟然连对象也没有!
贺天唯啼笑皆非,这个非常不冷静的男人说得也没错。婧琉脾气很坏、也不算是超级大美女,而条件好得不愁女人上门的他无可救药地只喜欢这女人。
“水先生,我想我真的是脑壳坏掉。”眼内蕴藏无限柔情,贺天唯一想到婧琉才会出现的幸福表情让水予帆忘了抓狂下去。“虽然你妹真的沲件不很好,但我的确对你妹认真──非常认真。”
水予帆无法不相信用如斯诚恳的表情说的话,他突然很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很喜欢他的妹妹。而且开始觉得他妹妹哭泣的原因并不由他做成,而很大机会是他的笨妹妹胡思乱想作茧自缚。
“既然你这麽好愿意要这个自小拿水果刀丢哥哥的女人,我祝你幸运──”
“我跟她一起住饼一阵子,发现她的飞刀技术不很好,请不用为我担心。”
住饼一阵子!?这麽多的震撼一次过袭来让水予帆有点受不住。他妹妹已经开放到那种程度了吗?
“总之,我妹妹非常难搞──”
“呃,谢谢提醒。可以先把婧琉带出来吗?”贺天唯有点不耐烦,越快见到那笨女人越好──他要告诉她不准再胡思乱想。
“啊,婧琉在你按门铃前一分钟出了门口耶。好像说要去公司的说。”水予帆回头看了看钟,“她应该是去最接近这里的车站──你还追得及!快点去吧。”
贺天唯马上转身奔至楼梯口,心中用无数脏话诅咒这个在浪费他时间的男人——他还是不太看顺眼那吊儿郎当的家伙。
“甚麽甚麽,记得吃过东西要结账,你可得娶了我妹妹啊!”水予帆感动极了,兴奋得向著楼梯口大喊。
做得好啊妹妹!以後他可以不给家用了──又笨又火爆的女人竟然让她钓到了这麽好的男人,而且看样子还很喜欢她。
……,,,虽然自小就很爱找妹妹碴,水予帆还是由衷的微笑。
妹妹幸福就好,虽然这男人帅得让他很感冒,但他知道这男人有能力让婧琉幸福的──从那男人刚才那个温柔的表情就看得出来。
“开车!马上开车,去最接近这里的车站!”贺天唯无视长型轿车上少了好几个保镖,看到街上并无婧琉的踪影,迳自就要司机开车。司机也就不敢待慢立即向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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