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气腾腾的鱼汤被端上来的时候,李东流的心情并不好。
毕竟,小天师正一脸深仇大恨的瞪着他。
“师侄啊,这可是师叔我今天早上钓起的血色锦鲤,属于我龙虎一绝。凡人食了,可延年益寿;我等修道之人食了,可增龙虎之力。”老天师吹起自家的东西,可谓是口水直飞,“这血色锦鲤肉质鲜美,经过大火熬制,自带肉质的甘甜,可谓是鱼中极品,师侄莫要客气,快些动了筷子。”
李东流眨了眨眼睛,“多谢师叔款待,不过昆仑的真人怎生没到?”
老天师将筷子放下,叹了一口气,“昆仑那群装逼的家伙,一向高冷,恐怕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现了,掐着指头算一算,我也有十年没见过那群高冷仔了。”
小天师摸着筷子,偷偷摸摸的夹起一块儿鱼肉,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那种在口腔之中百指千绕的感觉,让小天师差点没沉醉了过去,
青牛和墨倾由于均是妖身,所以被留在了殿外,唯有李东流高坐殿中,如今也不见外,听老天师这么一阵吹嘘,对着血色锦鲤也有了兴趣,刚拿起筷子,却听老天师再度开口。
“有肉无酒,着实无趣,师侄可否带着青城的春雷酿?”
望着老天师的目光,李东流翻了翻白眼,感情等着这茬呢。
于是,也不做作,大手一挥,从虚空中唤出酒葫芦,瞬间酒香四溢。
老天师劈手夺过,如同馋猫,将木塞子拔了出来,只听到微微雷鸣之声,葫芦口位置竟闪出几丝微弱的雷芒。
“果然春雷酿。”老天师原本想一饮而尽,但瞄着李东流看戏的表情,自觉有失得道高人的风范,讪讪一笑,招来两盏,将酒满上,才依依不舍的将葫芦放下。
“请!”
“请!”
两人推杯换盏好不快活,一边儿的小天师却快把牙都给咬碎了,这春雷酿之名如雷贯耳,竟然没他小天师的份儿?
老天师瞧着小天师恨恨的模样,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小,不能饮酒。”
“呸!师尊,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额……”老天师一副被拆穿的模样,可他也没辙啊,眼前儿这青羊的小崽子就丢出来这么一壶,若是让小天师也参与进来,岂不是不够?
想到此处,老天师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而面向李东流,略带关切的问道:“师侄,青羊那老家伙飞升而去,青羊神宫顷刻之间倾塌崩碎,师侄可有所打算?”
“愁啊,师叔。”李东流挤眉弄眼,“老东西飞升而去,这重建青羊宫的事儿,就落在了师侄我的肩膀上,可是您也瞧见了,我除了一头青牛和一条黑蛟儿外,别无长物,重建之事,难之又难。师叔,要不,您支援支援?”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三大道统同气连枝,理当如此。”老天师沉吟着,下一刻却皱紧眉头,“可是,师侄啊,我龙虎山虽说天下行走,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师侄你手握金山,却不自知啊。”老天师来了兴致,“你当你青羊神宫,煌煌神殿,是靠青羊那老牛鼻子硬生生变出来的啊?这春雷酒酿,乃是天下灵气凝聚之物,与我龙虎的血色锦鲤和昆仑灵晶水冻的并称三大灵食。一直以来,畅销佛道两门,甚至凡间君王大臣也都趋之若鹜,功效非凡。”
“也不知道,你那老牛鼻子师傅脑袋生了疮疤不成,封山十载,导致春雷酿有价无市,十年间,多少人哭着喊着求购春雷酿而不得,如今既然青羊神宫倾塌,你何不重开销路,以重建青羊呢?”
“如此倒是甚好。”李东流颔首点头,没想到这春雷做酿的酒,竟如此走俏,不过话说回来,这煌煌三大道统,不会就指着这所谓三大灵食,才荣登道门巅峰的吧?
老天师似是看出李东流心中所想,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回味无穷,“民以食为天,这垄断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受教受教。”
一个虚心教导,一个谦虚好学,颇有相得益彰的味道,看的小天师心里直冒酸水:师尊不爱我了,师尊不爱我了!
“师侄啊,这是我徒儿重九,日后也是要接我真人果位的。你们二人可以多亲近亲近,共同建设我大道门共荣圈啊!”
“我才不要呢……哎哟!”小天师刚撇嘴嘴嘟囔出来,就被来了一个狠狠地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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