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一笑,随后将酒分别倒满,举杯相碰:“那我也自罚一杯,痿哥儿。”
“那字念威,不念痿啊”笑声中,我俩一饮而尽。其实很难得,那许多的兄弟们,到如今保持联系的,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了。
抿抿挂在唇边的酒,我就将话题引入今天的正题:“哎,你说说你现在做的那事”
“什么东西?”
“你做的水货笔记本呗,那个好做么?嗯,最关键的是那个挣钱么?”
“挣钱?当然。怎么?你也想干?没问题啊。货源渠道绝对牛。”
“呃,我不懂,你给我讲讲”
于是,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何谓水货,何谓A货B货以及如何从新加坡等地在深圳交接,再发至北京。
他们是许多家一起从同一个上家手里拿货。在深圳有专人负责周转。这只是过程,最精髓的在于他口中的刷号机。
他说:“现在水本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了。想挣钱就得卖刷号机。”
“什么叫刷号机。”
“就是水的刷成行的卖。贴上行货的、标啊什么的。”
“那人家看不出来?”
“拆了能看出来。但是行货你敢自己拆么?我都做全刷的,半刷的虽然利更大,但不保险。”看着我的不解,他又进一步解释道:“哎,就是刷的程度了。全刷基本上就看不出来大概就这个意思。没必要理解那么细来,喝一口。”
“那这个不跟造假似的么?”
“造假?也不算啊,东西都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在大陆正规销售的而已,没有关税嘛。”
“那被客人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大不了退呗。说实话,有几个能发现的,用起来还不是一个样。”
“噢”我在心中开始寻思,有些心动。但他又继续道:“不过,最近都查得紧,好些人都进去了。”
“恩?进去了?这个被抓要判刑的?”
“废话。你要不是量特大,交的起罚款也没事。”
于是,我刚刚有些驿动的心,又凉了下来。手铐在门口啊
“对了,就是头几天的事。有家公司被警察套了。有客户订了五个本,他们以为又碰傻子了呢。结果前脚备好货,后脚警察就进来了。五个本伍万,正好够判刑”
“我靠,还有这事呢。被警察下套。”
“是啊,他们公司的人现在还被关着,不知会怎么处理呢这个也没法说,唉,看命吧。被盯上了就是命不好,不过”他扒拉着眼看着我:“我觉得他们公司也不大,我估计是得罪了谁,被人捅的。”
“操,还这么乱呢?互相捅。”
“不知道,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做,我只是估计”
闷闷地喝口酒,我在心中掂量着自己的心思。对比着到底是挣钱的**大,还是怕再进监狱而见不到她的恐惧大。**,恐惧假如我没有遇到云烟,我就不会有所恐惧当然,反过来说要是没有遇到她,我也不会有如此**!
矛盾,处处都是矛盾!只是这种矛盾,没有能将之中和的那纸卫生巾。至少,我还无法将其找到
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们都不再说话。他走过去过瘾般地搂搂小姐,随后又坐回到我身边,再次捧杯再次将酒喝下,我觉得脑袋开始有点晕。
“哎,杨威。说实话,我怎么觉得你变化特大啊。”
“是么?”我干笑:“老了么,上岁数了。”
“少说这话,你现在干什么呢?记得你上次说又干夜场了”
“现在?”说着神情不禁暗淡:“别说这个了。对了,耗子你还记得么?”
“耗子?”他皱起眉,努力思索的样子,摆手阻止我的提醒:“听着特耳熟耗子哦,是不是一直跟着江宇他们混的那个瘦猴?”
“是他,不过那丫的现在变化挺大,比咱俩都高。”
“你跟他还有联系那?要我,可能见面都认不出来。”
“他跟我是同事啊,能不联系么”说着想起了他对我的几番仗义,不觉竟忽然有点想念起他来。
“你同事???”他明显惊异:“他也在那个什么”
“。”我提醒他。
“对对,我靠,你俩还挺有缘。”
“是啊。”我笑着又同他碰杯。
“你打电话叫丫来。看这孙子还认识我不”
酒一喝多话就多,人就跟着兴奋起来。此所谓喝美了。
而我正是这种情况,拿着话筒,毫不羞涩地尽点些时下的流行歌曲唱。之所以说是毫不羞涩,因为这些歌不管是我主动或是被动去听的,总之我是常听却未曾真正唱过。
难免,我就有不会唱或是唱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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