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日,晚,酉时,天色将暗,刘炎正在帅帐和沮授商讨讨伐张牛角的计划。突然外面斥候来报:“报,启禀太守大人,灵寿方向出现两万多,两万多......”
刘炎不禁奇怪的问道:“两万多什么?”
斥候尴尬的道:“两万多人。”
刘炎一惊,问道:“可是贼寇?”
斥候又尴尬的道:“不清楚。”
刘炎不禁更奇怪了,问道:“不清楚?人都数清了,怎么会不清楚?”
斥候道:“这个,这个,没看见他们的武器,可是他们推着两百多辆独轮车,不知道车上装着什么。”
刘炎不解的道:“难道是难民?”
沮授想了想,问道:“离这里还有多远?要不派人骑快马前去询问?”
斥候道:“还有十多里远。”
刘炎想了想道:“还是我带亲卫前去吧,这两万多难民可不是小数目,安置起来颇为麻烦。”
沮授担心的道:“这,要万一是贼寇呢?”
刘炎大笑道:“沮军师放心,我们骑着快马呢,就算是贼寇也追不上我们。”
于是刘炎点齐一百亲卫,骑着快马,向灵寿方向奔去,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前面官道上黑压压的一片人。此时天际还有一点亮光,刘炎伸手从亲卫那里接过望远镜,套到眼前一看,褚燕!
这是怎么回事,褚燕有马不骑,却趴在一辆独轮车上。嘴角一沓糊涂,不知道是吐了还是怎么了,头上满是尘土,好像以头抢地过几次了一样。有一个人比他还夸张,竟然被布条绑在独轮车上,手脚还在那里乱舞!旁边有个骑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不清长相,也摇摇晃晃的骑的不是很稳当。
刘炎对一个亲卫道:“你上去问下,他们是干什么的,小心点。”亲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亲卫回来了,禀报道:“有个看不清长相的人说,他们是来投太守的。”刘炎恍然,这早上好像说要去招降的,竟然真的被他招来这么多贼寇!刘炎下令道:“两路锋矢之阵,横距两步,纵距五步,跟我上前去,随时准备撤退。”说罢,他举枪单骑向前,后面的亲卫两两跟上。
来到这些人面前一看,其他人倒还正常,这领头的三个人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扒车上说胡话,一个躺车上乱叫,一个鼻青脸肿。
刘炎停马,长枪一直,道:“我乃常山太守刘炎,你是何人?”那鼻青脸肿之人一听,立马滚下马来,跪在地上道:“草民,孙轻叩见太守大人。”众人赶紧停下来,跪了一地。
孙轻?黑山小头目,倒真是褚燕的手下。于是放下枪问道:“褚燕这是怎么了?”
孙轻尴尬的道:“启禀大人,大哥他喝多了,骑在马上摔下来几次,只得把他放车上。”
刘炎感觉有股酒气传过来,还真是喝多了,于是又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孙轻更尴尬了,喏喏的道:“草民这,这是被二哥耍酒疯打的。”
刘炎闻言,单手捂额,错点栽下马来。这三兄弟都什么货啊,这都来投诚了还要喝顿酒,喝就喝吧,还要喝的如此惨烈,一个不省人事,一个耍酒疯打人,一个,哦这一个倒还算正常,他是被打的。他感觉有点看不下去了,对亲卫命令道:“去检查一下车上都是什么”
众亲卫领命,检查了一遍,回禀道:“回太守,都是些衣物和粮食。”刘炎松了一口气,大声道:“都起来吧。”孙轻朗声道:“谢太守大人,众贼寇才都爬起来。刘炎又命令道:“一曲留下,带他们去褚燕大营,今晚上先挤着住一晚,二曲随我回去。”说罢,留下五十人,自己带着五十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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