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在井陉县城又休息了两日,六月二十七日申时,张绣终于率一万六千多新兵和五千老兵来到井陉。当张绣带着个老头来到帅帐时,刘炎不禁一阵腹诽,这褚燕,也太不像话了,这老头看上去也快五十了,竟然被他打的脸部变形,看不清长相!
刘炎一阵慰问,听闻老头原来是个武师,已经先天中期,而且带一万五千多贼寇来降,马上给他授了个都尉衔,并封其为张绣的副将,随张绣一起训练新兵。一切交接完毕,刘炎令张绣前去井陉驻扎,张任回大营汇合,休息一晚,明日返回元氏。
六月二十八日,下午,申时三刻,刘炎大军抵达元氏。刘炎令大军在北门外扎营,自己则带着张任、赵云和一众亲兵,入元氏县城,直奔太守府。
来到太守府北门外,刘炎傻眼,一大堆人站在那里,做热烈欢迎状。有颜良一家人,有文丑一家人,还有沮授和老道。最后,最令人想不到的,竟然还有赵云那一家子!赵云自然是欣喜若狂,飞身下马,跑上前去,见过父亲与哥哥,便被母亲张氏抱在怀里哭成一团。
一阵寒暄过后,刘炎感觉人员差不多都到齐了,干脆招众人前往太守府前殿议事,拟定常山郡主要官员名单,先把常山稳定下来。
刘炎上次匆匆看了一下太守府的建筑,还没进里面看过,进到前殿大堂,不由目瞪口呆。一万多平米的大厅,中间摆了个龙椅般的大座椅,座椅前是一张长条大桌,座椅后是一堵两米来高的装饰墙,墙上挂着一幅云龙探首图,威风凛凛。主位前面,左右各摆了十六个座位,八个茶几。
刘炎呆了一下,便径直往中间主位而去,众人分坐两边。都是刘炎的兄弟和亲友,这各自的官职都还没定,大家倒没有什么互相推让的,就依进来的先后顺序而坐。
大家商议了一阵之后决定,颜清为常山郡郡丞,文浩为元氏尹,赵刚为常山都尉。这些都是要上表朝廷,请朝廷除授的,刘炎让他们先干着,待褚燕将贼寇招降完了一并上表。刘炎倒不怕朝廷不许,反正得了三亿多,再砸个五铢钱一千万,往张让那里一扔,太守都买的来,这些郡府官吏自然是不在话下。
至于答应贼寇的县尉什么的,反正守城兵都经过了自己的整编,其中各级伍长、什长、都伯、军侯、都尉皆是广昌老兵,倒不怕他们翻了天去。
至于元氏县大官,都随常山王跑了,剩下的各级小官,一切照旧。只有张图年事已高,不愿再出仕,刘炎念其守元氏有功,自掏腰包,赏其黄金一百两,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关于自己手下军队的功勋,刘炎不想照实上报朝廷,倒不是刘炎想自己吞没,他是不想让朝廷知道他的虚实。如果让朝廷知道,他已经有五万精兵,守城官兵接近十万,估计一个蓄意造反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刘炎准备把这些功勋都集中到两万多老兵的身上,做奖励,也让朝廷误以为他只有两万多的军队。至于其他新兵功勋就折成钱,反正钱多,再多花个千把万也没问题。
贼寇已除,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张榜安民,让农民赶紧种粮食去,不然这上百万张嘴,不出三年就能吃的刘炎米都剩不下一粒。待众人退下各行其事,刘炎沉思了一会儿,便提笔写道:
大汉灵帝,光和七年,六月十七日,常山郡太守刘炎,令告常山郡各县官吏及百姓:
炎奉御旨,领常山郡太守,率军剿常山之贼寇。鏖战经月,现贼酋张牛角,于毒伏诛,所率贼寇全灭,其余贼寇皆望风来降,常山业已平定。现令各县官员速开城安民,百姓恢复农事,原有田者可耕其田,无田者也可向各县报请耕种。各县即日起造册登记,各处无人耕种之田地,太守府将遣降贼耕种。另,因黄巾肆虐,粮田绝收,特免今年郡内所有税赋。
写罢,刘炎掏出太守印信,盖上大印,即令亲兵传给颜清。令其着人马上抄成大字榜文十余份,明日早上送来,刘炎盖上大印后传送到各县。
刘炎又想了想,又招来沮授,问道:“沮军师,不知太守府存粮具体数量是多少?”
沮授认真的答道:“具体数量是无法理清的,当时存的时候是一石一石的斗量过,现在都堆到一起,无法斗量,只能大概估算。现估算出来存储不到五年的新粮有一千五百万石,存储了六年到八年的陈粮五百万石,存储九年已经开始霉变的一百万石”
刘炎可惜的道:“那一百万石都发霉了,如何处理,总不能发给灾民吃吧?吃死人了,可就不美了,放在这里等发臭了也不好,要不烧了吧?”
沮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烧了?如此有用的东西为什么要烧了?”
刘炎惊奇的道:“还有用?”
沮授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道:“太守难道不知,这是用来建城墙的上好材料?”
刘炎尴尬中,他倒是在史书上看到过用糯米将坟墓四周填塞,可坚硬如金石,这霉麦修城墙还没听说过。
沮授见他这个样子,只得解释道:“将霉麦磨碎加石灰与黏土搅合,敦实,水干之后坚若金石。一般人家只用黏土和石灰修房,有钱人才掺和陈麦碎粒或者陈米煮熟,这硕大的太守府城墙就是用霉麦碎粒、石灰掺和黏土敦实而成。”
原来如此,刘炎不禁问道:“那大概用去多少霉麦?”
沮授大概算了一下,答道:“十万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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