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上海市法租界环龙路一号的黄埔军校招生办,门可罗雀。除了几个门卫抽烟打牌之外,并无他人。
赵循和胡宗南迈步进门喊了好几遍,这才见一个中年男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哼了哼,鼻子冲上,眼睛朝着斜下方瞅着一脸惊诧的二人道:“你们俩是来报名的?”
胡宗南刚想客气几句,却被赵循抢了先:“你这是劳什子招生办啊。”本就对黄埔军校不敢兴趣,今天看了这小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屁就放,横什么!
那人倒也没太生气,仍旧是一脸严肃道:“本届招生已经满额了,你们过年再来吧。”言罢就要往回走。
却听着后面赵循悠悠道:“寿山兄,这等小人物咱们不必去理会。喂!去吧祖熹先生请出来,有什么话,我得跟他说。”
那人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不善道:“有什么事吗?”
赵循掐着腰,脖子一梗,同时也还了一道不善的目光:“跟你说的着吗?这里有一封书信,我要亲自交给祖熹先生,你赶紧去叫吧,瞅你这样儿就知道你是个端茶倒水的,别装X了,赶紧去招呼人吧。”
“信呢?”那人伸出手来,目光仍然不善。
“我要交给祖熹先生!”赵循掐着腰,声音放大了八个分贝,心说要是治不了你个小纸篓,这一个月在上海可就算白混了。
那人面色有些灰败道:“我就是陈果夫。”
赵循简直要崩溃了,闹了半天这还是个傻子,于是他只好再次提高分贝道:“我要找的是祖熹先生,我特么管你叫什么!”
胡宗南赶忙拉了拉赵循的袖子,轻声道:“陈果夫就是祖熹先生。”
“哦……”赵循瞬间软了下来,翻脸堪比翻书还快,目光清澈的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只见赵循极为友善道:“哎呀,原来您就是祖熹先生,果真是人中龙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是虞洽卿先生介绍来的,这里有他的亲笔信一封。”说着便将信件双手递给陈果夫。
陈果夫的眼神仍旧保持着冷峻,接过信只看了封边,那目光中的冷峻便透出了三分恶寒。接着声音冰冷道:“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赵循一看封面,顿感不妙,心说认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慌乱中竟然把给蒋志清的信给了陈果夫,这岂不是恶心人吗。好在赵循脸皮够厚,只是轻轻地把陈果夫手中的信拿了回来,换上了另外一封。然后继续赔笑,目光中竟然还透着几丝崇拜,丝毫没有半点尴尬的意思。
倒是胡宗南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说道:“我等二人匆忙投军,不知礼数,还请果夫先生勿怪。”
“哼!”陈果夫白了赵循一眼,打开信件仔细看了看,这才说道:“若不是看在洽卿先生的面子上,这会儿已经让人把你们打出去了。”说着从办公桌上拿出了两份表格扔到两人面前:“照着填,填好了去后院体检,然后考试。”
拿着填好的表格,赵循和胡宗南来到了后院,开始体检,其实也跟后世的参军基本相同,查查视力,量个身高体重啥的,符合要求的,才能进入考试的项目。
直到见到了主考官,赵循的心中才惊叹道……此人为何如此熟悉,大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意思。直到考完了全部的内容,赵循还对这人念念不忘,熟悉的都不能再熟悉了。
赵循来到这个新的世界,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一致好奇的状态,当然以他的历史成绩水平,能知道某几个人的名字都已经算很难得了,唯独对这位主考官,赵循却熟的不能再熟,而且赵循敢肯定,他们之间肯定打过交道,且天天见面,绝无断更。
一直忐忑着走出了大门,赵循才一拍大腿道:“伟人啊!”
胡宗南愣了一下,旋即问道:“柏洲,你刚才说什么?”
赵循激动的抓着胡宗南的肩膀,使劲地晃了晃:“寿山兄,你刚才没看见吗?那可是伟人啊,你不认识?”
“你说的是谁?”胡宗南被赵循说迷糊了,两眼直勾勾瞅着赵循道:“柏洲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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