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典型的没事儿找事。对于这种找麻烦的事情,赵循一直以来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且往往以口舌之力为之,口舌之力敌不过时,再以拳脚论之,若拳脚亦不敌者,跑之……
听到这侮辱性极强的话,服务生微笑的面容渐渐消失,鼻孔之间冒出一个哼字,便匆匆转身往内屋走去。独留下两个打手,堵住下楼的去路,双手环抱胸前,虎虎生威。
赵循心中一笑,本来就是来找事儿的,还怕你堵着路不成?
不一刻的功夫,服务生领着一个身穿褐色长衫的中年人从里屋出来。那人个头生的高大,却瘦的可怜,仿佛骨头外面就剩下一层皮了。两只眼睛突兀在外面,一只鹰钩鼻子像极了白俄红毛子。
然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而且谈吐之间十分客气,一脸恭敬道:“这位先生,我是这家夜总会的经理,刚才我们的服务生无意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这里跟您道歉。”说着对那把着台阶的两个打手道:“还不把那个算命的扔出去,莫要打扰了客人们的雅兴。”
“慢着……”赵循一摆手,两个打手立马松开了陈维的衣襟,任凭他顺着墙滑到地上,此刻怕是已经晕头转向了。
瘦高经理仍是一副恭敬的笑容:“这位先生,如果您还是觉得不满意的话,那么我做主,今晚你们在这里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您看怎么样?”
赵循抬起眼皮,微微点头:“好啊,谢了。”见经理要走,赵循赶忙说道:“还有,我这位兄弟说,你这儿的红酒一股坏地瓜味儿,好像是坏了,经理你见多识广,应该是知道的,来帮忙尝尝。”说着赵循重新倒满了一杯红酒递到经理面前。
经理再次露出笑容解释道:“先生,红酒都是经过发酵才……”
话没说话,却见赵循将酒杯举过经理头顶,轻轻一扣,整杯的红酒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经理头上,末了还把酒杯空了空,把剩下的几滴红酒也倒了上去。
两名打手见势不妙紧忙冲了上来,经理猛地一伸手,两人又马上停下,恭敬的立在一边。却见那经理用手擦了擦脸,毫不在意道:“现在您解气了吗?”
这……赵循实在想不到经理的脾气居然可以这么好,把红酒倒在人家头上,人家居然还可以谈笑风生,权当没有这回事儿一样,这肚子里不光能撑船,连诺亚方舟都撑的住吧。
见赵循没有说话,经理哈哈一笑指着身后的服务生道:“这几位先生可能喝不惯红酒,马上去库房找两瓶白酒送来,清口小菜也做上几盘,算是今天我请客,各位先生继续玩儿,不打扰你们了。”
经理一挥衣袖,轻轻鞠躬致礼,颇有风度的转身离去,连那背影都显得极为潇洒。
赵循不敬惊呆了,气度如此之大,真是罕见,如果能有幸结交个朋友的话,想必也是极好的吧……
徐三儿小心凑到赵循身边,压低声音道:“参谋长,我看这经理不太好对付,咱怎么惹他他就是不生气,估计咱就算骂他X你老母,他也不会还口的。”
赵循撇了他一眼,淡淡道:“连你都明白,难道我不明白?这经理连这种事情都能容忍,想必王大江在这舞厅做的也是够过分的了。走吧,回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顺手指着墙根下躺着陈维道:“把他也一块带走,今天晚上我要跟独白兄叙叙旧。”
赵循等人匆忙带着陈维离开了万国夜总会,拐过小巷的时候,杨海川赶忙问为什么没生出事端,赵循也只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一百多人浩浩荡荡而来,又浩浩荡荡而去,复仇计划,宣告失败。
回到的旅店的时候,陈维仍旧昏迷不醒,赵循只好安排人照顾他休息,自己则带着杨海川徐三儿等人来到了王大川一干人等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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