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循此生最烦的就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必扇之,屡教不改复扇之,改了又犯再扇之。脑海中卢永祥那张肥大的脸已经被赵循扇的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了。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未知大帅还有何……”
“见教?”卢永祥直接插话,不屑道:“俺最烦动不动就之乎者也的,别跟俺说那些没用的,那个啥,赵参谋长远道而来,卢某必需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但是这个捏本大帅军务繁忙,还请何将军代俺把这顿请了吧,这就这样,散会!”
“散会?”赵循瞪着两个牛蛋一样大的眼睛,愣了半晌,直到被何丰林推出大门,才忽然道:“感情我们刚才是在开会呀?”
何丰林呵呵一笑道:“大帅最近频繁开会,有时候一整天都在会议室,习惯了。”
赵循怅然道:“卢大帅为国为民真是鞠躬尽瘁,真乃是我等之楷模啊。”说着仿佛无比崇高的朝着卢永祥家大门的方向拱拱手:“如果能尽快配发下兵器,我定然帮大帅建造生词,生生世世香火不断。”
“额……”何丰林紧忙拉住赵循道:“赵参谋长你我二人还是去酒肆边吃边谈吧。”
赵循一愣,痴痴道:“怎么?听何将军的意思,给我接风洗尘就您一个人请我?”
何丰林倒吸一口凉气道:“是!”又怕赵循误会,赶忙解释道:“双方战事一触即发,各级官员都已开始紧张起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都必须在指挥的位置上,不得擅自行动。若不是今天卢大帅召开军事会议,而我又恰巧驻守上海。恐怕还真的没有时间跟你一起出来喝酒呀。”
战时一切从简,这当然是必须的了。听完何丰林的解释,赵循的心中微微舒服了一些。便坐着何丰林的车大摇大摆的进了一家酒楼。
上海的餐馆不一定都是上海菜,比如这家酒楼。这是一家典型的山东菜馆,里面的厨子都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有的来自济南,有的来自德州,甚至还有赵循发家致富的开始福山县。
因为卢永祥以及何丰林都是山东人,所以这家餐馆也是小有名气的,吸引了很多北方人在此用餐,规格倒也颇为讲究,七个盘子八个碗的统统都是大号。
虽然只有两个人吃饭,但何丰林还是张罗了二十多样山东菜。
赵循颇不好意思道:“何将军为何如此破费?只有你我二人而已,随便张罗一点小菜即可,这么多,吃不了的。”
何丰林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咱们胃口都大,敞开了吃便是,吃不了就打包带回去,正好婆姨还没吃饭……”
好样的,如果换做是他人在这里,老何这一句话往这儿一撂,谁还能舔着脸继续吃下去了,明明是让人少吃饭的意思呀,人家还要打包给他老婆带回去呢。
可让赵循听来,何将军真是快言快语,而且是非的豪爽,如果不吃饱喝足每一样菜都夹上一口,实在是对不起将军的热情。嗯,必须吃饱吃好。
没等何丰林开口,赵循率先拿起筷子开吃,一直将嘴塞得满满的才咕噜道:“我就喜欢跟何将军这样的人打交道,忒实在,有些大人物啊,一顿饭都吃不了几口菜,光喝酒谈事了,没意思。”顺手撕下来一根鸡腿,也不顾油脂麻花的双手是否看着有些脏兮兮的,直接递给何丰林道:“来助将军步步高升。”
何丰林刚要结果鸡腿,忽然看到了赵循那满是油渍的手,指甲还微微发黑,顿时觉得没了胃口,又盯着那鸡腿瞅了两眼,忽然疑惑道:“赵参谋长,我听说鸡翅的意思是步步高升,这鸡腿的意思可是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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