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哈哈一笑:“当然是算出来的,夏先生难道还不信?”
夏辉宇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对于阴阳算数本来就有些不信,更何况收美国教育影响,一直崇奉的是科学,即便相信有神明,也不过信的是耶稣,谁会相信一个卦师术士?
听陈维问话,夏辉宇哈哈一笑指着百乐门的经理道:“这位老先生,你若是知道他姓什么,我便相信你。”
陈维不假思索道:“姓杨。”
那经理闻之色变,托着下巴惊诧的看着陈维道:“你再算算我爹姓什么?”
陈维目光瞬间变得鄙视起来,心说难不成这人是个傻子?且来逗逗他:“你爹应该姓王。”
杨经理哈哈一笑看着夏辉宇手却指着陈维道:“夏公子,你看着人是不是疯了,我姓杨我父亲当然也姓杨,这老骗子居然……”杨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陈维和夏辉宇同时用着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他,而且还不约而同的从鼻孔吐出一股不屑之气。
夏辉宇挥了挥手让经理下去,另起一股奇怪的眼神盯着陈维道:“这位先生真是厉害,你是怎么知道我姓什么,经理姓什么的?”
陈维目光不惧迎上夏辉宇:“我说过,算命都是算出来的,我这卦相很准,若是连这两下子都没有,怎么能吃这碗饭呢?”
“不错,先生确实有大才。”夏辉宇招呼陈维坐下,轻声问道:“不知先生能算什么?我这里正好有事想请先生卜一挂,不知先生能否算的准?”
陈维点头道:“虽然不敢保证每事皆准,但普普通通的事情还是能算出来的,军国大事您就不用跟我说了,说了我也不懂。”
夏辉宇点点头,心说这老头还是能信几分的,且先问问再说。打定主意,夏辉宇轻声问道:“我想先让先生给我看看,我这几日是否有灾难,比如血光之灾。”
陈维想了想忽然道:“你前几天不就被人打了吗?”
夏辉宇一愣,忽然疾声问道:“说,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打了?”
陈维一时语塞,刚要说话,却忽然被夏辉宇打断:“先生看起来就跟常人有所不同,想必跟打我的人跟先生是一伙儿的吧……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被人揍了!”
陈维头深深低垂下来,指着夏辉宇的额头道:“你脑袋上的淤青还没退,脸上还有几道抓痕,头上还有一道硬疖,显然是被利器所伤,我这是看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如果说你有血光之灾,现在也早已消灾解难了呀。”
“啊?……哦!”夏辉宇不好意思道:“错怪先生了,错怪先生了,那个咱们就来算算,我呢想在上海做点生意,您能猜出来我要做什么?”
陈维仔细的看了夏辉宇,忽然断定道:“公子是要做实业。”
夏辉宇点头应道:“没错,那我再问您,在上海做什么生意,是最赚钱的?”
陈维不假思索道:“鸦片。”
夏辉宇忽然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鸦片的钱好赚,但不好花,残害中国人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也不想去做,所以终此一生,我绝不会做鸦片的生意。不知还有什么生意,请先生赐教?”
陈维一愣,却是不知如何说来才好。一个算命的,算的是谋财,姻缘,诉讼,家宅,跟做什么买卖确实没什么想干,对于一个长期从事判断行业的人士来说,这与他的专业不相同呀,还好早先便有打算,陈维这才有了相对稳定一些的回答:“如今想要做些事情,即赚钱,还不失道义,恐怕也只有下海这一条路了。”
夏辉宇点点头赞道:“先生所言甚是,我自美国留学归来,美国之工业,确比中国强上百倍,如果我来下海,做进出口贸易,能否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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