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耶律首领被众人簇拥着走出庙宇大殿,又一阵马蹄声得得得远去。
大殿内再无声音,明月雪才扶着任我居出来,坐在一片蒲团上,再看任前辈已经是气愤异常了,面色如水。
“任前辈,到底因为什么事儿,如此悲愤?”明月雪关切地问道。
啊!……一声怒吼,只见任我居抬起拳头,重重地打在地上,拳风所扫之处,泥土四溅,土里的小石块迸溅到木柱上,生生嵌在松木里。
“漠南独狼正是当年打伤我的仇人啊!”任我居咬牙切齿地诉说道。
说完这句话,又是一拳打在地上,惊得房梁上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飞出大殿。
啊!?明月雪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原来如此!!
她眼看着任前辈两眼圆睁,仿佛要崩裂出来,过了足有半柱香时间,他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任我居收敛心神,讲起来多年前的往事。
那年,正值冬天。塞外草原雪盖四野,西风刮起,白毛风嗖嗖的,像受了惊的草原黄鼠,贴着冻得邦邦硬的草地,没命地向前窜去。
天冷得要冻死人,无法出去干活游玩,任我居只能在家里煮一壶奶茶,就着奶食,消遣度日。
任家庄诺大的院子里一片静悄悄的,偶有飞鸟掠过,翅膀带起几片银白的雪花。
雪地里,一位头戴黄色狐狸皮帽子的精壮男子领着几位黑衣人踏雪向任家庄而来,男子腰间的一把铁尺,晃来晃去,几位黑衣人人手一把长剑。
“当当当!当当当!”扣门之声传进正在大厅里品茶的任我居。
他吩咐管家开门。
精壮男子和几位黑衣人毫不客气踏进大门,男子冲坐在厅堂上的任我居一抱拳,说道:“我是漠南孤狼袁只影,听说任庄主手里有一枚鸡血印章是个宝贝,不知能否让在下欣赏一下?”
仔细打量,男子刀削脸,八字眉,一张大嘴,快要扯到腮帮子。
好大的口气,竟然跟我如此说话!任我居觉得来者不善,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知仁兄来自何方?又为何找我要鸡血印章呢?”
“只是在一位黑道朋友嘴中得知,此印章乃是梁山好汉遗留之物,觉得鸡血印章是天下人的宝贝,我就是天下人之一,应当观赏观赏的!”漠南孤狼皮笑肉不笑地说。
任我居心里生怒,对管家说:“任家庄不知道什么鸡血印章还是狗血印章,送客!”
管家走到漠南孤狼跟前,刚要说送客的话,却被漠南孤狼袁只影伸手摔了出去,只听得噼里啪啦,把旁边茶几上茶壶杯子都摔了个稀巴烂,管家想爬也爬不起来,只会哎呦哎呦地喊叫。
任我居看漠南孤狼如此不客气,再也忍不住心头之火,从座椅上飞跃而起,直扑袁只影。
漠南孤狼抽出腰间铁尺,仔细对付,任我居一双肉掌招招迭出。
掌来尺往,只斗得日薄西山,晚霞映红了残雪。
院子里厚厚的积雪竟被掌风和铁尺震荡得只剩下了黑灰的地皮。
几位黑衣人也拔出长剑,围攻任我居。
足足有三百多个回合,任我居渐渐落了下风,被对方的铁尺和长剑压制的喘不过来气。
任我居的夫人听得动静,抱着刚刚五岁的任天仇,躲着一旁偏房里看着外边打斗,内心焦急万分。
“任我居,识相点儿,交出鸡血印章吧!否则你必做我铁尺下的怨鬼!”
“孤狼,我哪里来的鸡血印章?少来废话,先给管家报仇!”
二人又战在一处。
天愈加的黑了,任我居觉得心里发慌,气力已经跟不上了。
“天居!莫要拼命!天仇还小!”夫人在房屋里远远地劝道。
任我居一分神,袁只影乘虚而入,右手中的铁尺虚晃一下,左手乘虚而入,一掌打在任我居的右胸口。
任我居顿时觉得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头,气滞血塞,硬提起一口气,啪啪啪啪……接连拍出二十余掌。
正在这时,有一灰袍中年人急奔而来,脚下踏雪无痕,手中长剑挽一个极优美利落的剑花,口中念到:雪原西风塞北行,猎猎雪旗逞豪英,尔等不过沙中鼠,何必装强做巨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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