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要打儿子,这一下子可把后院所有的女人都给惊动了,不仅贾母和王夫人匆匆赶到了书房,就连赵姨娘、周姨娘、李纨、王熙凤都到了。
贾母见大脸宝趴在凳子上,屁股被打出了血印子,顿时就哭嚎了起来。
王夫人也跟着哭,不仅哭还把贾珠给带了出来,这下子又惹的李纨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们几个一哭,其她女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当然,这里面有一个女人在偷着笑,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姨娘。
赵姨娘是恨不得贾政把大脸宝给打死。
现如今才被打了几下板子而已,也不知道这些娘们哭个什么劲。
贾母哭了片刻,便指着贾政道:“你这是想要了老身的命啊,你不知道宝玉是我的命根子吗?你这是要打死宝玉怎得?宝玉他做错了什么事儿,你就要打他?”
贾政能明着说吗?
不能!
因为贾珏也没说什么!
那些话都是文人之间才能听得懂的,或者说文人之间的默契,压根就不需要把真正要说的说出来,只需要让对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就行了。
懊恼的一甩袖子,叹了一口气,贾政道:“母亲有所不知,如今我们贾家已到了极为危险的时刻,我与大哥还有珏哥儿,都忙着想办法让我们贾家度过这一难关,我本不求这小畜生能有什么大作为,我只求他不要惹事生非,不要闹的家宅不宁,可您看看他,看看他……唉。”
贾母火大指着贾政道:“宝玉怎么就惹事生非了,怎么就闹的家宅不宁了?我看你纯粹是在外面受了气,你没能耐跟外面的人斗,就回来拿家里人撒气。”
“母亲,我,我,不是……”
“你就是,好啊,你不是要拿我们撒气吗?来啊,你有气冲着我来,拿宝玉撒气算什么本事。”
贾政大惊失色,噗通一下子给贾母跪下:“母亲,我怎敢,孩儿怎敢啊……”
“你敢,你敢的很!”贾母指着贾政哆嗦着道:“你不是要打宝玉吗?来,打吧,连我一块打。”
贾政急了,可他又没办法解释,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可贾母却丝毫不理会。
幸好这时候听到信儿的贾赦和邢氏来了,贾赦一见赶忙上前扶助贾政:“二弟,这是怎么了。”
贾政只哭不说话。
贾赦赶忙一起跪在贾母面前:“母亲,二弟这是做错了何时,竟要如此的罚他。”
贾母本就不待见贾赦,见贾赦来了更没个好脸子了,只冷哼了一声,便把头撇向了一边。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还是王熙凤脑子转的快,赶忙开口道:“老祖宗,别生气了,还是赶紧找大夫给宝二爷瞧瞧吧,这万一落下个病根就不好了。”
贾母一听,赶忙吩咐人把大脸宝抬回了自己屋子里,又命小厮去找大夫。
如此,宝玉挨打这出戏才算是轰轰烈烈的结束了。
……
转过天来,贾珏就得了消息,他只浅浅一笑,便让人抬上礼物去了户部尚书赵光等人家里。
不过他也没多待,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匆匆离开了,随又去了吏部文选司张谦家、吏部右侍郎钱严家。
这位钱严,钱大人,就是给贾雨村办成金陵知府的那位,原著中,只提了钱大人三个字,多的没做介绍。
贾珏是来了红楼世界之后,才知道这位叫钱严,音同钱眼儿。
转了一圈之后,贾珏最后来了吏部左侍郎徐明家。
门子通禀过后,贾珏随着来迎接的管家一起,去了徐明的书房。
徐明其实是不太愿意见贾珏的,毕竟两年前扬州的事儿,他也有参与,虽然主事儿的是北静王水溶,但他也是经手人之一,所以难免有些尴尬。
可他又不得不见,因为一是这事儿没挑开,二是贾珏送的礼太厚重了。
粗粗一算不下二十万两银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如今快六十了,十八岁做官,做到现粗粗一算也有四十余年了,可四十余年贪污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贾珏这一把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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